十二岁生辰是最麻烦,觉醒相纹后还要祭祖、拜天衍,堆乱七八糟事能断断续续忙到清早,到时奚家将相纹名字定下告知其他世家,必定又是番应酬寒暄。
怕是到明天晚上都不定有时间睡个安稳觉。
奚绝百无聊赖道:“觉醒相纹是不是还要去天衍学宫上四年学啊?听说好枯燥,不爱去,能不去吗?”
纵夫人难得对儿子强硬:“不行,天衍学宫必须去,奚家已经同天衍学宫温掌院说过,明年深秋入诸行斋,那可是整个十三州最好学斋。”
奚绝撒娇,奚绝撒泼,纵夫人却还是不准他逃学。
晏聆不可置信地看着朝夫人。
看到他这副目瞪口呆傻样,朝夫人实在是没忍住笑出来。
晏寒鹊被扰兴致不想再逛,又忙着回家打孩子,捞着哭天喊地晏聆离开。
朝夫人牵着晏月手,笑着跟上前。
四人高高兴兴——除等会要挨揍晏聆,乘坐行舫在漫天焰火下宛如浩瀚汪洋中叶扁舟,悠然飘回晏温山。
委屈哭声。
晏寒鹊冷冷看向晏聆。
晏聆三口两口把桂花糕吞,龇牙笑嘻嘻:“们闹着玩呢。”
说着,推推晏月。
晏月性子软,忙擦干眼泪,乖乖地说:“师兄没欺负,真在玩。”
奚绝只好捏着鼻子答应,哈欠连连地道:“娘,饿。”
寻常人进不来天衍祠,纵夫人道:“去给你弄点东西吃,乖乖在这儿别乱跑,也别睡觉。”
奚绝拖长声音,赖叽叽道:“知道啦。”
天衍祠外,奚家家主和长老已在等候。
奚绝算是这几十年来天赋灵根最高孩子,十有八九会觉醒天级
夜色渐深,中州城又放场盛大烟火,璀璨光芒连天,乞巧才终于结束。
子时即将到,奚家依然灯火通明。
奚绝困倦地趴在蒲团上打哈欠,三番五次想要回去睡觉却被纵夫人强行按着不准走。
“绝儿乖。”纵夫人在外强势,但对唯儿子却是慈爱有加,她将软趴趴奚绝轻柔拉起来让他跪直,“再撑撑,等觉醒相纹就送你回去睡。”
奚绝撇撇嘴,根本不信这句话。
朝夫人似笑非笑看着他们。
晏寒鹊沉着脸走上前,把把晏聆捞到怀里。
晏聆忙手脚并用地扑腾个不停,能屈能伸地求饶:“晏大人!晏仙君!饶命啊再也不敢啦!娘!娘救命呀!”
“怎办呢?”朝夫人笑着说,“晏仙君不听,要不晏小仙君忍忍吧,左右不过挨顿揍,你爹也是为你好,你能理解谅解吧?”
晏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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