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鹊言不发,用宽袍将晏聆裹住抱在怀中,飞快下行舫。
晏月哭得要背过气去,抱着朝夫人脖子哽咽道:“师兄不要死……”
才七八岁孩子不明白“死”是什,只是本能对未遇到过事恐惧。
朝夫人轻轻拍着他后背,柔声道:“阿月别怕,不会有事。”
话虽这说,但朝夫人心中却也没底,她隐约有猜想,向温和脸上也难得浮现些许沉重。
晏寒鹊用灵力缓慢探入晏聆经脉,温暖流水似灵力缓解晏聆痛苦。
晏聆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喘息着茫然道:“爹,要死吗?”
晏寒鹊将他抱紧,轻声道:“不会。”
“冷。”晏聆呜咽道,“害怕。”
晏寒鹊:“不害怕,爹在。”
整个中州地动直到天光微亮才终于停歇。
因这场震动,连绵山脉下夜雨,清晨也未停,晏寒鹊将行舫缓缓停在晏温山,好在损失并不惨重,重修灵芥就行。
晏寒鹊同其他小门派人商议番,但因地动是由中州城而来,他们也无迹可寻。
等到晏寒鹊再回来时,朝夫人慌张地把抓住他往行舫里走,急急道:“寒鹊,阿聆不太对劲。”
晏寒鹊脸色沉,快步进去。
虽然晏寒鹊和朝夫人只是寻常修士,并未觉醒相纹,但也曾见识过有相纹修士动用灵力是何种气息。
晏聆体内那诡异金色藤蔓,同那些觉醒相纹修士极其像。
朝夫人眉头越皱越紧。
别说晏温山从未有过天衍灵脉,就算有,整个十三州觉醒相纹也是在十二岁生辰当天,晏聆还要再过几日才能到十岁生辰,怎可能会突然觉醒相纹?
晏寒鹊面无表情将晏温山后
晏聆疼得满脸泪痕,拼命往晏寒鹊怀中埋。
很快,晏寒鹊查探完晏聆经脉,神情瞬间变。
他倏地抬头和朝夫人对视。
朝夫人在晏寒鹊来之前已为晏聆查探过,本以为小孩是被吓着发热,医修治愈灵力探遍晏聆经脉却发现经脉似乎在被某种奇怪灵力同化。
股金色好似藤蔓灵力正在晏聆体内寸寸扎根。
狭小行舫房间中,晏月正坐在床边抽噎着哭,小脸惊慌惧怕。
晏聆蜷缩在小榻上,裹在被中身体不住发抖,伸手抹额头全是冷汗,好像体内有积攒痛苦无处宣泄,只能在孱弱经脉中胡乱逃窜,冲撞得他痛苦痉挛发颤。
晏寒鹊将晏聆单薄身躯抱起靠在怀中,乍触碰感觉晏聆身体竟烧得滚烫。
“阿聆?”
晏聆勉强还有意识,蹙眉含糊呻吟声:“嗯?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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