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在这场大雪中彻底脱胎换骨。
自那后,口中再无半句真话。
奚清风被他这个疯子气得要命,缓过神后正要再让他吃些苦头,旁传
晏聆伸出舌尖抵抵唇角上血痕,微微抬起头时脸上竟然还带着笑容。
他像是神智已不受控制,即使心中生不如死,面上却依然笑嘻嘻地说:“会杀你。”
奚清风怔。
“你、獬豸宗宗主、奚择。”晏聆露出个孩子似笑容,眯着眼睛道,“你们今日不杀,迟早有天会将你们全都杀。”
奚清风顿时勃然大怒,正要再抽他巴掌,但视线对上那黑沉空洞眼眸,竟然像是惊惧似不自觉往后退半步。
晏聆弯起眼眸,乖乖地道:“爹。”
奚择冷然道:“你许久未归,纵夫人担忧得忧思过重已然卧床,冬至将至,你便为母亲祈福三日吧。”
晏聆温顺地说:“好。”
奚择将他从灵芥中放出,晏聆不用他说也知晓意思,身着单衣跪在别院当中,为纵夫人“祈福”三日。
别院处,奚清风引着酆重阳从门口走过,恭恭敬敬将贵客送出门后,又折返回来居高临下看着晏聆。
空万里。
哪来雷?
晏聆脑海中突然闪现个不可置信念头,被桎梏住手猛地蜷缩,但又很快强行放松,不想让奚择看出任何端倪。
“大、大人……”晏聆艰难地朝奚择小心翼翼道,“您不会杀他,对吗?”
奚择冷淡道:“自然,等不需要‘奚绝’这个身份时,自然会放你和他走。”
晏聆将唇角流出鲜血轻轻舔舔,笑着说:“……个都别想逃。”
他突然决定不和奚家这群畜牲同归于尽,平白脏自己转世轮回黄泉路。
他要活着,好好活着。
个个地将所有折辱他带给他痛苦人全都杀,这样才能填补他这些年遭受苦难。
獬豸宗既然给不他公道,那他就自己去讨。
他似乎极其厌恶高高在上“奚绝”,虽然隐约知晓此人并非真正奚绝,但能看到那张可恶脸落魄成这番样子,心中还是有种扭曲满足感。
奚清风垂眸看半晌,突然狠狠甩晏聆巴掌。
“啪”声脆响。
晏聆被打得偏过脸去。
奚清风冷冷道:“不过是个赝品。”
晏聆僵,瞬间宛如利刃当胸穿过。
他在说谎。
那道雷声已说明切。
晏聆几乎恨得目眦欲裂,喉中都涌出股浓烈血腥味,但他却强迫自己紧绷身体放松,将脸上神情做出如释重负神情。
奚择道:“叫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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