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两人这样模式都已两三年,晏聆本该习惯,但不知是下雨天让他心中有些不虞,没来由地突然感觉到有点疲惫。
他垂下头低声道:“你能不能说句话?”
能不能回应句,不要让总是自言自语。
盛焦眉峰轻轻动,他垂眸看着像是被雨淋湿小狗似晏聆,沉默许久,突然轻轻启唇。
“你……”
大概是奚绝插科打诨给晏聆时勇气,他将奚绝本源灵力强行按下去,干咳声点下犀角灯,在只有他和盛焦两个人灵道掐个显形诀。
很快,盛焦灵力没入显形诀中,碎光悄无声息凝成个虚幻人影出现在床榻边。
年少盛焦脸上全无表情,是真真正正冰块棺材脸,他居高临下看着盘膝坐在床沿晏聆,个眼神过去,示意“做什”。
晏聆没话找话:“你在做什呢?”
盛焦嘴唇懒得动,传音而来:“修炼。”
很方便,哪怕相隔万里也能如常交谈,他就算再欠揍也不至于在犀角灯上胡言乱语。
诸行斋也不知道哪来本事,八个人有十几个灵道,且所有人都在灵道八百年也没人吭声。
在天衍学宫上课时,众人还能在九思苑里相互砸纸条,但是旦放假,晏聆就只能靠犀角灯来同人扯皮闲谈打发时间。
窗外下着雨,晏聆盘膝坐在榻上,床幔被寒风吹得轻动,那单薄身影像是在犹豫,许久没动。
奚绝懒洋洋道:“你迟疑什呢?”
晏聆忙抬头眼巴巴看着他。
但盛焦才刚
“哈哈哈。”晏聆笑眯眯地打开话匣子,“就算你这努力修炼也终究赶不上,本小仙君天赋异禀,无人能及。”
盛焦不说话,冷眼看着他吹。
晏聆早就习惯自说自话,完全不介意盛焦疏离,吹完自己后很快进行下个话题:“听说开学后咱们就要去那个秘境打灵兽啦,怎样,你要不要同起,勉为其难能接受你同起历练。”
盛焦默不作声。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晏聆自顾自嘚啵嘚啵吹大堆,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晏聆猛地个激灵,差点把犀角灯里灯油给晃出来,他心虚地道:“没、没有!”
“哦。”奚绝拖长音,笑嘻嘻道,“原来是想人家啊。”
晏聆蹙眉,不喜欢奚绝总爱拿他和盛焦开玩笑:“没有,不要胡说八道,平白无故污人清白。”
奚绝哈哈大笑:“你成天和那个锯嘴葫芦黏在起,这突然放假是不是觉得很空虚寂寞啊?”
晏聆伸手在脑门上拍,怒道:“别说话,你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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