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什?”他终于淡淡开口,“当年知晓“堪天衍”人已死得七七八八,横家参与此事长老也只剩寥寥几
拍好几下门都没人来开门,玉颓山“啧”声,觉得厌烦。
已是三更半夜,小厮听到闷声匆匆来开门,只是将大门打开条缝隙,外面却空无人。
雪地之上连个脚印都没有。
小厮不明所以,只好将门又关上。
横家天衍祠中,横家家主横风临和横青帘坐在那盯着烛火默不作声。
雪纷纷扬扬,将空无人长街铺洒下薄薄白毯,光秃秃枝头像是盛开簇簇雪梅,被寒风倏地吹散。
玉颓山走在大街上,张开双手稳住身体平衡,玩闹似努力让自己在雪地上走直道。
走段里,玉颓山“哈”声蹦到台阶上,自觉这条直线走得极其完美,他极其有成就感,高高兴兴回头看,却见那直直脚印已经被大雪遮掩住。
他没能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
玉颓山带着笑意脸微微僵,好会才缓过来。
…
焦儿。
小盛焦总觉得这个名字太过娇气,但又碍着是父亲所叫,每回在外人面前被叫“焦儿”,耳根总是红得要命,但还是得温顺地应。
可如今,盛焦回身看盛终风,面上、眼中却只有彻骨冰冷和空洞。
盛终风呆怔地看着,不知是这次在鬼门关走遭亦或是别,突然言不发地俯下身额头抵在满是血手背上,哽咽出声。
“当年之事已知晓。”横玉度冷冷道,“怪不得那年竟连出四个灵级相纹。”
原来是真奚绝“堪天衍”催生出来。
“兄长。”横玉度问,“你也知晓此事吗?”
横风临抿唇,摇摇头:“是近几年才知晓。”
横青帘慢条斯理地把玩着茶杯,手腕翻来翻去,杯中茶水纹丝不动,连个波纹都没有。
他嘟囔几句,也没在意,转过身砰砰砰敲敲门:“有没有人啊?!”
朵雪花旋转着从漆黑夜幕飘落而下,飞到大门之上门匾边。
——横。
是横家。
最开始玉颓山在横家放火声东击西,让众人以为他目标是盛家,实则今晚玉颓山最想要还是横家天衍地脉。
盛焦并不懂他悲伤遗恨从何而来,看着他哭得肩膀发抖心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大概是烦,盛焦对上沅吩咐几句獬豸宗事务后,看也没看盛终风眼,拂袖而去。
高大背影从灯火通明走入黑暗中,大雪纷纷好似无形天堑,彻底和盛终风隔绝。
他已不再需要父亲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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