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长久患得患失对晏将阑这种心境不稳定几乎算得上种蹂躏。直到十月初,晏温山大雪。
盛焦将晏将阑哄睡着后,确定他时半会不会醒来,便拿着犀角灯悄无声息地离开行芥。
但他也不敢离开太远,只在行芥外等着。
犀角灯微微亮,而后乐正鸩身影从中出现,化为道流光出现在大雪中。
见到盛焦,乐正鸩就下意识蹙眉,冷冷道:“……你是不是太过草木皆兵?前段时
他死死抓住晏将阑手臂,脸色阴沉至极:“你!”
晏将阑浑身发抖却还在摇头,从指缝中闷声传出几个字:“没事,不疼。”
盛焦还以为他在说受伤不重,愣回神才意识到他竟然是指自己体内春雨剑意被拔除后,不会再受折磨。
盛焦险些控制不住那将他烧得头脑发昏怒火。
晏将阑被脸色阴沉盛焦按在床上强行养好几日伤,哪儿都不能去。
如火,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谨小慎微,唯恐说错话惹人厌恶。
更何况他面前人还是盛焦。
盛焦摸着晏将阑额头,晏将阑忙仰着头往他掌心里蹭,乖顺得不得,隐约在讨好般。
随后几日,盛焦越发确定晏将阑状态和之前颓废时又完全是两个模样。
晏将阑在晏温山这几日再也不是之前蔫哒哒不想起床只想睡觉时样子,好似又有无数精力,成天围着盛焦转来转去,像是小尾巴似寸步不离。
但盛焦有时要出去修葺屋舍,每次出去不到半刻钟,本来睡得好好晏将阑就会披头散发地赤着脚跑出来,漫山遍野地寻他。
盛焦叮嘱无数遍让他安安分分睡觉,自己并不走,晏将阑嘴上乖乖说着好,下次还是会魂消魄散地跑出来找他。
“你不要吗?”晏将阑眉头紧皱,莫名患得患失地问,“……对你而言没有用吗?”
盛焦只能遍又遍地说:“要你,有用。”
每答应遍,晏将阑就像是得到枚定心丸样,高兴稳定情绪能持续大半日。
前些年总是盛焦追着他各种逮,时刻提防着这个小骗子防止哪天又跑得没影,这回倒是完全反过来。
盛焦最开始觉得新颖,但很快就察觉到不对。
晏将阑体内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却趁着盛焦不注意,强行催动春雨,将盛焦体内积攒许久剑意全部连根拔出。
等到盛焦反应过来时,丝血痕不住从唇角往下落,他似乎想要捂住唇堵住血污,但狰狞血红却溢满指缝间,触目惊心。
盛焦自从恢复七情六欲后,第次感觉到震怒是何种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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