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种勇气,谁都无法给他。
除盛焦。
他想为盛焦活着,但这个“目标”却更加加剧他恐慌和患得患失,让他更加痛苦。
晏将阑自相矛盾说着,像是再也忍受不自己情绪善变,浑身力气像是被悉数抽去,连声音都变成低哑气音。
“……对不起,可能走不出来。”
有无形牢笼死死困着他,哪怕他用尽全力打破也无法获得自由。
玉颓山……
“盛焦,你救救吧。”晏将阑身体中积攒着所有痛苦和绝望悉数爆发出来,可他身体却像是疲惫到极点,哪怕爆发也不是歇斯底里地癫狂。
他只是悄无声息地落泪,近乎万念俱灰地央求道:“杀吧,求求你。”
盛焦抚摸着他后脑勺,嗓音第次如此不稳,呢喃道:“不怕,在。”
晏将阑此时不知道清醒着还是浑浑噩噩地在发病,好似连盛焦声音都听不进去。
十二年间积攒无数绝望乍爆发出来,终于彻底将他逼疯。
或许也同样如此,所以才会选择如此极端归路。
晏将阑之前不理解玉颓山,但此时却终于彻底明白,痛苦和逝去,不会随着时光流逝而化为灰烬消散。
他真走不出来。
行芥外,乐正鸩怔然看着几乎被逼疯晏将阑,突然知道为什盛焦如此执着地要用“堕梦”。
晏将阑现在需要并不是开解和陪伴,而是面对前尘往事勇气。
“盛焦,不要这样活着……想走。”晏将阑将脸埋在盛焦满是血颈窝间,声音近乎呜咽地恳求,“撑不下去。”
盛焦张唇似乎想说什,但喉中像是被堵住似,个字都说不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晏将阑说完后又后悔,墨发凌乱窝在后颈处,随着他摇头动作散落而下,他疯也像是春雨似悄无声息,“不想死,不想死,想活着……”
但他根本不知道要怎才能如常活下去。
他能找到所有“目标”都无法支撑着他如往常样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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