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讷讷半天，才道：“
并未瞧见他
模样。”
仙尊饶有兴致道：“那你瞧见
什
？”
明南抿唇，额头上伤口好像还在隐隐作痛。
他微微抬头，像是决定什事似，深吸
口气，道：“瞧见……转世之人不日会被三族追杀，就在凤凰墟，他身受重伤，命不久矣。”
凤北河让他将仙尊引下凡界，明南确也这做。
明南伸手接过。
带着血破碎镜子中，隐约有个看不见容颜侧影，背后似乎是望无际黄沙？
明南神色难看。
他和鹓雏少族主虽是双生子，却个是天子骄子，另个是废物美人，两人自小连面都很少见。
明南之前曾预知过仙尊之事，水镜中显出高高在上雪衣男人将自己困在繁琐法阵中，昏昏沉沉却也死死握住这面镜子。
“你也不想被人当成玩物……”
若是有选，谁也不想被当成玩物对待。
明南思绪像是交缠在起漆黑线团，他死死咬着牙，沉默半天终于低声开口。
“转世之人在凡世，或许在凤凰墟。”
仙尊并没有像明南想象中那样激动，他甚至还在认真地调试箜篌音，心不在焉地“嗯”声。
脸叫做“丑八怪”，或许三界那些自诩美人都要羞愤自尽。
还是说那只白雀知晓自己在外面，所以故意出言折辱他？！
明南脸色惨白如纸，好似骄傲被碾碎。
他胡思乱想，浑浑噩噩跟着仙尊回到外室。
“你刚才说，转世之人，在何处？”
金红凤凰血流满手也不愿松开。
那时他以为镜中人是他兄长……
不对，是四族所有人都以为仙尊记挂等待转世之人是鹓雏少族主。
现在看来，这转世之人确另有其人。
仙尊问：“是他吗？”
明南时摸不准他对转世之人态度。
长久没听到回答，仙尊懒散道：“然后？你见到那人？”
“是。”
仙尊看似乎觉得很有趣，他笑起来，微微抬手，云捧着片破碎镜片飘过来，缓慢落在明南面前。
“这是你兄长留下片破碎镜子。”仙尊淡淡道，“应该是坏，里面只留个影影绰绰侧影。”
直到仙尊开口，明南才猛地哆嗦，回过神来。
仙尊似乎看出来他魂不守舍，淡淡勾下箜篌弦：“刚才说过，许出去司尊之位不会收回。”
明南怔，意识到仙尊看穿自己心思，忙垂下头，冷汗涔涔。
“转世之人在……”
明南从未像现在陷入两难，耳畔不自觉回荡刚才凤北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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