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想,就能轻飘飘捏碎金翎,让那其中灵纹法阵破碎,反噬凤北河。
见凤北河终于变色,云归虽不懂,
凤北河心脏狂跳。
从云归前来传信起,凤北河就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仙尊下界会有修为压制,可为何玄烛楼那些悬赏之人如潮水似涌过去却连凤凰边儿都没碰到,丝气运也没有吸到?
不过他很快没时间去思考这些小事。
凤凰金翎和仙尊这句轻飘飘叮嘱让向镇定凤北河心神大震。
云归向厌恶凤北河这种好似毒蛇之人,总觉得他看似温驯顺从仙尊,实际上骨子里坏水都要溢出来,不知何时就会反咬口。
每每仙尊赏赐凤北河金翎时,云归送也送得极其不情愿。
但这回,不知道是仙尊给她金翎时表情太过奇怪,云归并无之前那种厌恶排斥感,反而很期待他是不是真被仙尊厌弃。
凤北河接过金翎,微微颔首:“多谢父尊。”
云归看他这副风轻云淡模样就来气,但碍于仙尊又不能和他打,只能忍气吞声。
流离道,云半岭。
云归腾云而下,将漫天大雪扫得狂肆而起。
凤北河依然坐在石桌前同自己下棋,见状微微抬眸,神色漠然。
“父尊可还有其他吩咐?”
云归看起来心情很好,她平时面无表情惯,此时莫名有种皮笑肉不笑嘲讽。
仙尊……非但没有修为压制,甚至还将玄烛楼那根被他下无数防御结界灵纹金翎给拿到手?
掌心金翎突然像是着火般,烫得凤北河几乎拿不住。
仙尊在用这根金翎告诉他:你切计谋都知道,也在看着。
凤北河微微闭眸。
最要命事,那根金翎在仙尊手中。
她正要化龙离开,突然想起来仙尊让她带话。
“尊上让和你说。”云归,“——‘凤凰金翎这种好东西,不要随随便便丢掉’。”
凤北河悚然抬头。
云归倒是愣。
方才仙尊让凤北河去参加灵雨泽大比这种羞辱之事都未曾让他变色,为何漫不经心句叮嘱,却让他惊成这样?
“彤鹤少尊。”云归道,“尊上有令,让你重建天听塔,还有三日后灵雨泽大比,您要以彤鹤族名义同其他三族少尊、司尊比试。”
凤北河瞳孔缩,捏着棋子手指微微合拢。
棋子已在他掌心化为齑粉,只是凤北河面上却不显,好似这云半岭万年不化风雪。
“父尊有令,自然遵从。”
云归瞥见他指缝中雪白齑粉,心中冷笑,又将仙尊赐予凤凰金翎拿出,随手丢给凤北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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