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点点走,夜色更深。
沈明宴坐在他病床前结束最后页方案修改,侧目看去时候,发现旁边人已经躺在他身旁睡着。
简桑睡着时候很乖,很安静,但是看起来却莫名有些心疼。
沈明宴站起来合上电脑,懒洋洋伸个腰,洗漱间清洗下,果断掀开病床上被子,躺下去后把熟睡人搂进怀里睡下。
什,睡沙发?
简桑犹豫下,又说:“可刚醒没多久,不定什时候会睡,如果太晚,你回去方便吗?”
“怕什,这外面不是有沙发吗?”沈明宴指指不远处:“凑合晚上就行,以前咱俩吵架时候,你又没少罚。”
简桑想起以前事情,瞪他眼:“你哪次真睡沙发?”
还不是大半夜就会跑回床上,米九大男人,没结婚之前顶级赛车手,外界人称混世魔王人,钻到被子里哼唧唧撒娇说怕鬼,个人在客厅好害怕,好孤单。
沈明宴有些心虚抹抹鼻子,转移话题:“会营养师就来送饭,你再躺会。”
也不肯示弱。
果然——
简桑抿抿唇,低声说:“可以吃药,你不用担心。”
“那东西有依赖症不知道吗?”沈明宴没好气,但是看到简桑有些苍白脸时又心软,语气软好多:“是药三分毒,别吃,对身体不好。”
他话在窗外夜幕下显格外温柔。
正经人谁睡沙发啊。
简桑应声。
吃完饭后,沈明宴接着处理公务,简桑多嘴问句:“事情这多?”
“嗯。”沈明宴说:“你先休息,不用管。”
简桑就没多问。
沈明宴则是继续处理电脑里文件,他几乎把之前简桑总是要帮他修改再三文件和项目都处理好,甚至将简桑些工作都办,为就是让这货出院后能轻松点,不用那累。
也许是生病人都脆弱,简桑鼻子酸,险些掉下泪来。
是药三分毒道理谁不懂,可是如果有选,谁又愿意吃药呢,依赖药,总比依赖人好,至少药不会离开他。
简桑开口想说话,沈明宴说话却更快:“就在这里待会,等你睡着就走,不耽误事,咱们住这栋楼上面就是妈房间,这医院里事情她什不知道啊,说不定晚点就来看你呢,到时候不在你旁边,她不得削死啊。”
简桑愣愣,听到这夸张形容,抿唇笑笑。
沈明宴看到他笑就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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