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三十岁薄先生,
宋羽河吃完小蛋糕,神智更加迷糊,他本能地往沙发上爬,像是只猫样将自己蜷缩成小小团,脑袋埋在薄峤外套上,嗅着那淡淡薄荷香,睡意更浓。
薄峤微微挑眉。
他早就想纠正宋羽河这个总爱在地上坐着或躺着臭毛病,但无论他怎矫正,宋羽河第反应还是觉得坐地上舒服。
这还是他头回爬沙发上躺着。
见到宋羽河直往那外套里钻,这会功夫已经将外套整个蒙在脑袋上,舒服得哼哼唧唧,薄峤还以为他喜欢薄荷味,就将宋羽河衣服也放进衣帽间,让香水熏熏。
亲人什,他又不记得,就算想找也无从下手。
宋羽河想半天,才说:“害怕。”
薄峤声音很轻地说:“怕什?”
“不知道。”宋羽河如实说,“就是害怕。”
亲人对他来说,从来都是可望而不可即东西。
陆镜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见薄峤副要毁尸灭迹架势,连忙爬起来告辞滚蛋。
不知道怎,他十分怕这个面容清冷男人。
陆镜走,薄峤脸色终于缓和许多。
他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吃甜丝丝蛋糕宋羽河,没忍住从后面摸他脑袋下。
宋羽河嘴里还含着勺子,回头疑惑看他,从鼻音里哼出个“嗯?”
做完后,宋羽河已经睡得四脚朝天。
薄峤熟练地将他抱回自己房间。
只是将他放下后,薄峤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动作……
会不会太顺手些?
他除工作和亲人,很少和外人接触,这些年也总有些不长眼男男女女妄图爬他床,但薄三乔先生因常年吃瓜而导致重度精神洁癖极其严重,对男女之事避之如洪水猛兽。
亲情那样珍贵,比拥抱还珍贵。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亲人是什样,就连记忆也只是梦里断断续续片段,根本连不到起去。
他没有任何记忆,就算被人认回去,也会随时随地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偷别人身份骗子。
所以他害怕。
薄峤轻轻吐口气,心想宋关行还好没有上来就和宋羽河摊牌,否则他可能会排斥得更厉害。
薄峤很喜欢宋羽河毛茸茸头发手感,漫不经心继续摸着,问他:“你有想过去找自己亲人吗?”
宋羽河将蛋糕咽下去,乖乖地说:“没有。”
薄峤:“为什?”
宋羽河脸上出现丝茫然。
他在这世间孤独惯,早就习惯和个冰冷仿生人相依为命,也准备好拿到流银稳定器后就回到莫芬芬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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