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决定好修魔?”
宫梧桐无辜道:“啊,没呢。”
纵嫌明嫌弃地“啧”他,转身就要离开玉牌。
“舅舅!”宫梧桐忙扑过去把抱住他手臂,“舅舅留步。”
“撒开你爪子。”纵嫌明冷冷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肯定又有麻烦事儿。起开,不给你当苦力,找你那个圣尊爹去。”
——“误终身”
宫梧桐边扇扇子边哼着自创小曲:“见梧桐终身误,归路,归路,梦河无归宿。”
明灯冷眼看着他骚,心想等到圣尊回来后,此人若是还能保持现在这副孔雀开屏放浪,他就把整个院子给吞。
宫梧桐哼完小曲,身子已经赖叽叽躺在地上,墨发如流水铺地。
“明灯。”宫梧桐懒得仿佛没骨头,“把过云江玉牌给。”
梨树重新绽放雪白梨花。
只孔雀从空中飞来,翩然落在游廊栏杆上,幽幽开个屏。
宫梧桐房间雕花侧门已经敞开,他正披着大氅盘膝坐在蒲团上,懒洋洋地看院中明修诣忙来忙去,抬起细长手指捏住颗碧绿萤光,认真道:“你说他刚才突然抱,是不是因为情窦初开?”
怕宫梧桐被伤到,明灯已经散成春意盈满整个院子驱除残存寒意,听到宫梧桐又开始喋喋不休,烦得恨不得自散神识。
明灯有气无力地道:“小圣尊,明修诣对您应该只是对师长感激和敬畏,并非……并非……”
几点碧绿萤光钻进内室玲珑匣翻好会,才顶着块玉牌放在宫梧桐手中。
宫梧桐动动手指,神识窜入过云江玉牌中。
过云江玉牌没正道那花里胡哨,就是处荒原,四处全是乱石骷髅,乌烟瘴气得很——这也是宫梧桐很少和纵嫌明连神识最主要原因。
宫梧桐神识刚刚落地化为人身,纵嫌明神识便钻进来。
黑雾扭曲化为高大人形,纵嫌明黑袍猎猎,浑身气势将周围那阴森荒原都给强行压下去,他眼神阴鸷,第句话就是。
宫梧桐支着下颌抿口酒,振振有词:“可他方才扑怀里,还哭,还……喏!他又偷看!这不是情窦初开是什?”
明灯:“……”
明灯唇角抽动,明修诣只是救活棵树,偏头看过来想要暗搓搓邀功而已,哪里是偷看?
宫梧桐异常自恋,啧啧道:“不过也是,这三界有谁能拒绝得小圣尊呢?就连佛子都不舍得对冷脸相对,更何况没经历过多少大世面少年。”
他夸完自己,摸出小扇唰地展开,露出上面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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