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罚你?”宫确终于开口,他随手拿起旁边册佛经,“你可会改?”
宫梧桐忙不迭道:“改啊,记性可好,不罚都改得彻头彻尾,不会再犯。”
宫确掀开佛经看几页,眸子倏地动,仿佛风吹皱青瓷杯中茶水,荡起圈涟漪。
宫梧桐膝盖都跪疼,就想着让他爹大发慈悲不罚自己,谁知宫确执着那册佛经随手丢到他面前,张不堪入目春戏图直直撞到宫梧桐眼里。
宫梧桐:“……”
宫梧桐噎下,若不是他窥探天机去魔族,那三人应当还在魔族受苦。
确算是他插手拨乱因果。
宫梧桐知晓什事都瞒不过宫确眼睛,只能彻底自,bao自弃,恹恹地嘀咕道:“真不是在玩闹,只是……算,您罚吧。”
宫确神色凉薄看他。
宫梧桐狠心,将眼睛闭,等着宫确罚他。
自己“罪行”。
宫梧桐觉得自己这段时间乖得不得,根本没做什恶事,又绞尽脑汁想半天,直到在外面候着明灯实在是听不下去,闷咳几声,从咳嗽声中憋出不太明显两个字。
“咳咳徒咳咳咳弟……”
宫梧桐歪歪脑袋,什弟?
弟?
“十六岁开始你就用佛经册子包着这种污秽东西佯作用功。”宫确看他,淡淡道,“十年过去,你改吗?”
宫梧桐差点头栽到那不堪入目春宫图上。
他方才太慌张,时间将佛经课上拿来糊弄佛子佛经册子拿过来。
宫梧桐差点哭,将方才教导徒儿那句“哪怕被人发现看春宫图也要淡定自若”直接给嚼吧嚼吧吞。
他现在要吓
只是他提心吊胆等半天,嘴唇都发白,却没等到预料到责罚。
宫梧桐试探着悄咪咪睁开只眼睛,就瞧见他那如天边雪莲爹正在垂眸看着指尖那只振翅欲飞蝴蝶,根本没打算搭理他。
宫梧桐:“……”
宫梧桐紧提着颗心直直从喉咙里砸回去,差点把他呛到,他有气无力道:“爹,您干吗呢?”
宫确指腹停着那只虚幻蝴蝶,轻轻抬指动,蝴蝶翩然而飞,轻巧围着宫梧桐飞来飞去。
徒弟……
宫梧桐这才想起来他那三个满身麻烦徒弟,吓得辫子差点翘起来,脱口而出:“哦对,徒弟!”
宫确终于抬眸看他眼。
宫梧桐被这清清冷冷眼看得心中发慌,他小心翼翼道:“爹爹,……收三个徒儿,各个灵根极佳,等会让他们过来给您瞧瞧?”
宫确淡然看他:“收徒?确定不是你强插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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