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半步都没动,慢条斯理地握着玉箫,满脸懒散地看着他,好像在逗孩子玩闹似。
“再来。”
越既望是个不服输性子,宫梧桐越气定神闲他就越起胜负心,当即不记打地握剑冲上前。
明修诣满脸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大师兄被宫梧桐险些抽成个猪头。
片刻后,越既望脸颊都红条印子,浑身灵力消耗得差不多,经脉都已开始阵阵发痛,宫梧桐却还是那番淡然模样,懒洋洋看着他。
他修为并不像越既望那样遍布周遭,反而只是薄薄层披在身体上,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出来他动用灵力。
越既望剑锋破开虚空,凛然刺向宫梧桐命门。
宫梧桐虽然周身看着处处都是破绽,但在剑锋袭来刹那,手中玉箫倏地抬起,再次在越既望手背上抽下。
越既望吃痛手腕抖,剑意顿时散个干干净净,愕然看他。
宫梧桐见越既望竟然还敢分神,当即眉头挑,再次用玉箫朝他抽来。
后面是山,阳光不足,药草总是蔫着卷叶子,只好放弃。
宫梧桐走到空地中央,用玉箫懒懒敲打着掌心,道:“越十六,你先来。”
越既望乍被点名,哆嗦下。
每回宫梧桐叫他这个小名时,就代表他很生气。
越既望没办法,只好执剑上前,握着剑柄恭敬行礼:“师尊,弟子冒犯……”
越既望自知不敌,只好收剑行礼:“弟子受教。”
宫梧桐挑眉:“哪里受教,说来听听?”
越既望想想,回想起自己方才和宫梧桐差别,尝试着道:“灵力不敌师尊?”
越既望根本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眉心就结结实实挨下,很快便晕出条细细红痕来,看着莫名滑稽。
越既望噔噔噔后退数步,不敢相信自己连宫梧桐身都近不。
“特别好。”宫梧桐夸他,“看来历练还是有些用处,你跑得还挺快。”
越既望:“……”
越既望点都不想要这个夸赞。
客套话还没说完,宫梧桐手中玉箫就在他手上抽下,越既望炼体已到至臻之境,皮糙肉厚得很,愣是被这下抽得红道红痕,手中剑差点掉下来。
越既望愣。
宫梧桐冷淡道:“握紧你剑,你这年来和敌交手,也是这般散漫吗?”
越既望猛地将剑柄握紧,方才优柔寡断全然不见,他眸子宛如剑锋,二话不说直接用元婴灵力散出磅礴剑意,朝着宫梧桐气势汹汹冲过去。
宫梧桐连剑都没变出,就拿着那把玉箫气定神闲站在原地,连步子都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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