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就想起那段折磨得他崩溃
记忆。
顾从絮：“……”
相重镜见他这副炸
毛模样很有趣，正要再调笑几句，顾从絮却
声招呼都不打，直接消失在原地。
相
“什
是谁？——三更啊，这个姿势太危险。若是旁人看，都会以为咱们下刻咱们滚在起被翻红浪共赴巫山。”相重镜笑着冲他眨眼，“现在正是春日，难道恶龙也有求欢期吗？虽然不介意和恶龙云雨，但你起码等伤好后再想那档子事吧。”
顾从絮：“……”
顾从絮匪夷所思地看着相重镜，从来不知道人类修士脸皮竟然能厚成这样。
只是现在，顾从絮完全不想和他说玩笑话，他几乎被那段记忆给折磨疯，再次重复道：“相重镜！你到底是谁？告诉！”
相重镜对上顾从絮狂乱竖瞳，歪歪头，突然道：“你方才在识海中瞧见什？”
镜疲惫不堪，恹恹地躺在榻上。
左手伤势好全，他忍住困倦，正要和顾从絮说话，却发现平时嚣张跋扈盘在识海中顾从絮不知为何正叼着自己尾巴将自己盘成个圈，浑身上下写满抑郁之色。
相重镜疑惑眨眼：“这是怎？”
顾从絮没做声。
相重镜正要再问，外面传来打更声音。
顾从絮看着相重镜那张明靡脸，突然不可自制地生出种忌惮来。
他早就知道这个人类很聪明，但却没想到他竟然聪明到这个地步。
相重镜见顾从絮沉默，竖瞳中惊疑不定，想来是瞧见不得东西。
他勾勾唇，轻轻抬起上半身，凑到顾从絮耳畔低笑着道：“难道真是你主人？”
顾从絮闻言像是被踩尾巴似，差点直接跳起来，他猛地松开制住相重镜手，色厉内荏道：“你……你莫要胡说八道！”
三声之后，顾从絮骤然出现在床榻上，他整个人伏在相重镜身上，手扼住相重镜纤细右手腕狠狠压在头顶，另只手掐住相重镜脖颈，眼底全是戾气和茫然。
哪怕被这般制住，相重镜依然病恹恹，甚至连反抗都不想，他轻笑道：“怎这是，你看起来好像要吃。”
顾从絮眼睛通红，喃声道：“你到底是谁？”
顾从絮宽大黑袍几乎将相重镜身体覆盖住，恶龙冰冷如鳞片发丝垂在相重镜脸颊上，他明明这副恨不得将相重镜吞下腹狠厉模样，但掐着相重镜手腕和脖颈手却根本不敢用力。
相重镜歪着头，乌发凌乱，完全副受制于人孱弱模样，哪怕这个样子，他依然有说不完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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