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秋狭像是没事人样,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衣袖,仰头对着楼上人喊:“你仔细着点,别弄脏你脸啊。”
云砚里和小凤凰仰头看去。
无尽楼上,那人烈烈红衣,周身围绕着红蓝火焰,将他脸遮挡住,居高临下看着满秋狭,身上气势全是毫不掩饰冷冽杀意。
若是细看,还能发现那人耳根红得几乎要滴血。
——刚才就是他把满秋狭打下来。
相重镜、顾从絮:“……”
相重镜浑身冷意,幽火冒出来,将手中画点点焚烧成灰烬后,视线瞥向心满意足满秋狭。
无尽楼下,云砚里正捏着串糖葫芦和肩上小凤凰分着吃,边走边道:“唉,能怎办啊?想要开落川路就得找到那个被九州人拐走兔崽子。为他可是遭大罪,若是让找到,本尊主肯定把他揍顿再说!就算是亲兄弟也别想让手下留情!”
小凤凰吧唧吧唧嘴,吐出两颗山楂核,奶声奶气道:“少尊,您还不是尊主呢。”
云砚里不耐烦道:“九州这贫瘠污秽灵力,就算他拼命修炼,修为境界也肯定比不上,那尊主之位迟早是。你再多说就把你烤。”
大可不必如此。”
满秋狭没吭声,看来是打定主意。
相重镜叹口气,对满秋狭彻底服气。
能因为张脸做出这多疯狂事,整个九州除满秋狭也没有其他人。
结束画画后,相重镜从摇椅上起身,走上前饶有兴致地去看今日满秋狭作画。
因为云砚里和小凤凰视线,面无表情相重
小凤凰不吭声,心想,还是那个戴面纱男人温柔呀,真想再被他抱抱。
就在这时,无尽楼上突然传来砰声响声,接着个人从楼上坠落,在周围惊呼声中,直直拍在云砚里面前。
云砚里:“……”
云砚里默默将刚要抬起踩上去脚收回来。
拍在地上人正是满秋狭。
满秋狭是个疯子,做出来画往往根本让人摸不到头脑,但他画技又着实优秀,相重镜每回还是不记打地去看他到底画什。
只是这次,相重镜看眼,眼神瞬间沉下来。
盘在相重镜手腕上顾从絮也探出半个脑袋来朝那画看过去,瞥眼,整个龙身顿时烫得比幽火还厉害。
满秋狭这回没有画美人图或猫什,不知是什刺激到他灵感,他画沓恶龙缠身图。
画上美人衣衫半解,黑龙乱七八糟地缠在他身上——明明什过分事都没做,却能让人眼看得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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