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边解衣带边随口道:“只凭他面之词,还不足以让现在去认祖归宗,等九州事儿办完再说。”
相重镜本就是个情感淡薄之人,要他对没认识几天陌生人产生亲情和信任,绝非易事。
顾从絮沉思。
相重镜根本没管顾从絮还在旁边看着,已经自顾自脱下衣服,去换新红袍。
回过神顾从絮:“……”
云砚里摸摸鼻子,不知怎有些莫名尴尬:“弟咳……弟弟叫云玉舟,你再努力帮找找,若是真能找到,父尊指不定高兴就把你留在云中州呢,还省你修炼飞升吃那多苦。”
相重镜盯着那药好会,才抬头笑声,道:“好啊。”
云砚里听到他笑音,隐约觉得有些熟悉,盯着他面纱看个不停,好半晌才道:“你为什总是不让看你脸?”
相重镜还是那句话:“怕你见脸,羞愧而死。”
云砚里:“……”
小凤凰闻言蹦跶下,道:“少尊,你明明……叽!”
云砚里似乎知道它要说什,面无表情将小凤凰打下去。
相重镜将茶吐掉,也大概知道云砚里是在胡说八道:“那人叫什?”
云砚里拧眉:“他同是双生子,刚出生没几日就被人偷着扔下落川,不知生死,当时还未给起好名字。”
相重镜垂下眸漫不经心道:“那为何你们那时不去寻他?”
顾从絮艰难地将视线从相重镜纤细到好像两手就可环住腰身上撕下
云砚里本来觉得相重镜给他感觉十分奇特,正想要细究,就被相重镜这句气**不偿命话气得半死,他瞪相重镜眼,拂袖而去
他走后,顾从絮才从识海中出来,幽幽道:“从你俩说话语调就能确定,你们果然是亲兄弟。”
样毒舌可恶。
相重镜笑着没说话。
顾从絮又问:“你为何不和他相认?”
“云中州和九州有天道阻隔,哪怕是父尊也无法轻而易举下来九州。”云砚里见他脸色还是恹恹,还以为他又难受,将相重镜放在旁不喝药又推回去,拧眉道,“把药喝完,你脸色怎这……”
他还没说完又后知后觉自己又开始瞎操心,立刻闭嘴。
相重镜接过药来,若有所思地盯着漆黑药。
云砚里继续道:“当时所有人都说坠入落川人九死生,他又是个孩子,无灵力傍身,不可能还活着。但父尊不信,这些年直妄图用灵力强行将落川之路给打开,今年才勉强成功。”
相重镜愣,手中捧着药轻轻荡出圈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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