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宿蚕声是被溯利用,才会不问缘由出剑杀曲行,但归根结底依然是他如既往地自负才得到这般结局。
相重镜和宿蚕声本就有嫌隙,做不出强行为他开脱事来。
“你知晓你爹身边那个名唤溯和尚吗?他或许和你爹变成魔修之事有关。”
曲危弦无神眸子轻轻动动,好会才点头:“爹说他是好友。”
曲危弦这副样子和平日里没什两样,除之前曲行死后发出那声崩溃惨叫和痛哭后,他整个人都陷入诡异平静。
回到去意宗时已经是深夜,相重镜到曲危弦住处,瞥见门扉似乎被人强行破开过。
走进去,曲危弦已经醒。
他正披头散发坐在烛火旁,安安静静垂眸看着桌上小盒子。
相重镜走过去,轻声道:“危弦?”
曲危弦轻轻抬眸看他:“重镜。”
?”
相重镜看看自己掌心浮屠塔,屈指轻轻弹那塔尖上缩小无数倍琉璃灯盏,笑笑:“是敌啊。”
顾从絮冷笑:“那下次肯定吃他!”
相重镜没接这句,反而古怪地看着顾从絮,道:“你方才是刺破他护体结界吗?”
顾从絮还在因为放走那个秃驴而闷闷不乐,瞥见相重镜眼神,奇怪道:“是啊,他那护体结界比纸厚不多少,为什不能破?”
可他越是这样,相重镜越觉得担忧。
相重镜在去意宗二十多年,先不管曲行待他如何,就单单对曲危弦来说,曲行确是个好父亲。
曲危弦天生愚钝,相重镜第次见他时,他正被其他宗门孩子骂傻子,整个人呆呆木木,不知反抗,任人欺辱。
也真是因为如此,曲行才会耗费心机为他各种铺路,哪怕将去意宗宗主之位传给曲危弦,整个宗门上下事物依然是曲
相重镜将手中小匣子放在桌上,抬手轻轻抚摸他头。
曲危弦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匣子,似乎是猜到里面是什,他歪着头往相重镜掌心蹭蹭,喃喃道:“多谢。”
相重镜见他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坐在曲危弦对面,道:“方才有谁来?”
曲危弦伸出手将小匣子轻轻抱在怀里,闭着眸道:“宿蚕声。”
相重镜眉头紧皱。
相重镜:“……”
相重镜默默让琼廿回去。
周围幻境散去,相重镜走到曲行尸身旁,垂眸看眼。
那尸身已经化为滩血水,只有几根骨头还在原地,也仍旧被那细细密密黑雾腐蚀。
相重镜皱眉看半晌,让幽火将那最后几块骨头烧成灰烬,盛放在个小匣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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