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手动,将针点点拔出来。
将两根针全都拔出来,晏行昱单薄如纸身子阵摇晃,直接捂着胸口半伏在床沿猛烈地喘着,未束起鸦羽乌发凌乱披散而下,委顿堆在地上。
他惨白手微微垂,微不可查银针落在地上,发出微弱声响。
阿满焦急地扶住他:“公子!”
晏行昱伏在乱发中,额角全是汗水,他剧烈喘几声,声音都在发颤:“疼惯,、不疼。”
只是今日脚尖怎这疼?
相府中,阿满将晏行昱扶上榻,飞快道:“还担心,若是后日鱼神医回来之前你们没有换回来该怎办。还好还好……”
晏行昱含着糖不忍嚼,听到“鱼神医”这三个字,浑身僵下,大概回想起极其可怕事情。
阿满在旁火上浇油:“鱼神医好不容易将您腿医治差不多,您又为归京不被人看出端倪用针封住经脉。鱼神医回来后发现,您肯定吃不兜着走。”
晏行昱打个寒战,似乎极其害怕,他小声道:“今晚就将针取,你、你不要对他说。”
荆寒章塞给晏行昱颗糖后,觉得好像没什事,大摇大摆地离开。
晏行昱吃糖吃得耳根都红,也时间忘记什事,任由荆寒章离开。
守在相府惊蛰卫瞧见他出来,立刻迎上去。
“殿下。”惊蛰卫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您取回落下东西?”
荆寒章看他,落下东西?
他不知是在对阿满说,还是在哄骗自己。
他喃喃着不疼,最后却浑身发抖地将头伏在手臂上,久久没有说话。
疼惯,但还是疼。
因为拔针缘故,晏行昱在家中躺整日,就连前去国师府也是阿满代为去。
阿满回来后,见晏行昱手软地端不住碗,接过来碗拿勺子勺勺地喂他喝药。
阿满很乖,点头说好。
但若是鱼神医医术通天自己瞧出来,那自己也没辙。
晏行昱眉头紧皱,换身宽松亵衣,抬手缓缓在膝盖处探着。
阿满举着灯,有些不忍:“公子,疼吗?”
晏行昱手指已经触碰到故意留在外小截针,他含着糖轻轻阖着眸,道:“疼惯。”
哦,应该是晏行昱出宫随意寻理由。
“取回。”荆寒章晃晃手中糖木盒,“糖。”
惊蛰卫:“……”
惊蛰卫暗中腹诽:“这七殿下怎和个孩子似,这大还为个糖盒特意出宫来拿?”
荆寒章也懒得管别人怎看他,直接抢过惊蛰卫马,纵马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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