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上来把扶住晏行昱,还没等他多做什,晏行昱猛喘口气,突然咳出口血。
阿满吓得呼吸都要停,拼命喊道:“鱼神医!鱼息!!”
等到鱼息飞快赶来时,晏行昱整个人已经没意识。
晏行昱神智恍惚,耳畔仿佛能隐约听到鱼息和阿满说话声,但他就是睁
荆寒章轻声问:“你是不是怕血?”
从之前荆寒章就曾怀疑过,晏行昱随身带着暗器,要是弩要是针,就算把长剑被放在床幔上,也是从未用过。
难以想象,这般心狠手辣人竟然会怕血。
晏行昱拽着他衣襟,轻轻在他怀里蹭蹭,闷闷点头:“嗯。”
荆寒章见他竟然直接说,当即有些哭笑不得。
觉得他现在这副极其脆弱模样才是真正他,他声音越发柔和,“别害怕,你之前去摄政王府好几次,是不是都见过他?”
晏行昱木然点头。
“他……他很好。”晏行昱不知要怎表达自己现在情绪,拧着眉头有些语无伦次地道,“他给糖吃,还说……要去城门口接王爷。”
晏行昱说着,漂亮眼睛突然流下来两行泪水,他喃喃道:“是和他说……王爷要归京,他以为……今日回来是摄政王。”
荆寒章心尖有点疼,他伸出手轻轻擦着晏行昱眼泪,柔声道:“不关你事,别哭。”
现在整个京都城因为条被所有人都认为微不足道性命而闹得团糟,荆寒章不便在相府久待,将晏行昱哄得好些,这才握着刀进宫。
那老人在摄政王府安安分分这多年,不可能突然在祭天大典这日突然闹事,且还闹这大。
这背后,必定是有人操控。
荆寒章走后,晏行昱木然坐在榻上半天,突然伏在床沿上剧烈喘息,他死死按着心口,似乎已经察觉不到自己指甲都要深陷在皮肤中痛苦。
阿满听到动静飞快进来,看到这副场景当即吓得魂飞魄散:“公子!”
晏行昱这才迟钝地发现自己哭,但他现在却不想像平常那样再说什“要哭”,他现在只觉得难过,心口抽抽疼痛。
荆寒章见他直在掉眼泪,怕他心疾会犯,伸手轻轻将他抱在怀里,像是哄孩子似微微晃着:“摄政王已故去多年,以那人身子本也是活不过这个冬日。你就当是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祭天大典都被那人给毁,但在晏行昱面前,荆寒章却只字不提。
晏行昱还是微微发抖。
荆寒章只好给他哼之前童谣,哼好几遍晏行昱才缓缓放松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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