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眸子失神,没再说话。
荆寒章见不得他这样,犹豫半天,才艰难找个话头,道:“你想知道他在城墙说那句话是什意思吗?”
晏行昱这才来些反应:“什意思?”
荆寒章也不管能不能说,道:“十几年前让摄政王战死沙场那场战役,敌方几乎拿举国之力投入那场仗,摄政王军以少敌多本就不易,曾向父皇……”
荆寒章愣下,大概觉得说这件事时用“父皇”不好,便改个称呼。
阿满还没多想,就看到晏行昱像是饮蜜浆似,面不改色将药勺勺喝下去。
阿满:“……”
荆寒章浑然不知自己对晏行昱施什酷刑,喂完药,又拿颗蜜饯塞到他嘴里。
晏行昱乖乖窝在软枕上吃蜜饯。
荆寒章知晓他有意识就必须要弩,便拿过来阿满在他病时摘下来弩,熟练地往晏行昱手臂上绑。
晏行昱昏睡两日,清醒后手脚发软,坐都坐不住。
阿满端来药要递给晏行昱,晏行昱伸手接,手软得根本捧不住,微烫药直接洒在榻上,若不是被褥够厚,怕是会烫伤腿。
荆寒章本来在旁看着,见状直接怒道:“你就是这伺候你家主子?!”
阿满连忙去收拾,眼圈都红。
晏行昱靠在软枕上,神色恹恹,却还是温声道:“没事。”
“……曾想圣上求虎符调兵援助,可到最后摄政王麾下副将前去茂实城调兵时,却被告知虎符是假,茂实城无虎符不可擅动。”
晏行昱偏头看他:“虎符不是圣上给吗?为何会是假?”
荆寒章道:“这事谁也不知,当年驻守茂
“章岳之事,有人在背后指使。”荆寒章道,“在祭天大典之日做出此事,八成是摄政王旧部,父皇下令彻查,两日却没查出什。”
荆寒章没觉得晏行昱是需要照顾金丝雀,也没避讳此事,将这两日发生事说。
晏行昱脸颊鼓起小块,安静地听会,突然说:“原来他叫章岳啊。”
他去摄政王府好几次,和老人聊得极好,却从不知晓那人名字。
荆寒章在扣机关手顿,才继续动作,漫不经心道:“嗯,不管他受谁人指使,终是犯重罪,尸身被验后,丢去城外乱葬岗。”
荆寒章瞪他眼,等到阿满再换碗药过来,他直接接过来,拿着勺子作势要勺勺喂药。
阿满在旁噤若寒蝉。
勺勺喂苦药,如他公子所说,就是凌迟啊。
还不如“斩首”呢。
之前他喂药时被晏行昱数落顿,这次七殿下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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