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廿三小年将至,皇帝宴请宗室去宫宴,相府也在此列。
晏行昱自小就很少注重穿什衣裳,加上寒若寺这些年他清心寡欲惯,袭灰扑扑僧袍和镶着金线华服在他看来,根本没多少分别。
这次宫宴,他却破天荒地让阿满给他翻出来前段时日晏修知送他锦衣来。
阿满满脸奇怪,但还是翻出来。
晏行昱高兴地看来看去,在小年当日,大清早就起身换衣,锦衣金玉冠,雍容明靡。
封尘舟:“……”
他说罢,完全不去看封尘舟难看神色,将车帘甩,示意车夫驾车。
很快,马车动起来,车棚上雪随着马车晃动,直接被震落下来,直接扑封尘舟身。
阿满犹豫地掀着条缝看着在大雪中垂着头不知什神色封尘舟,讷讷道:“公子,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
晏行昱已经不再写信,他慢条斯理擦擦手指中墨痕,没有做声。
差点下巴落地。
晏行昱手肘撑在马车窗上,瓷白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脸侧敲着,看着大雪中抹白影飞掠在房顶上,他突然笑声。
他拢着荆寒章大氅,嗅着那上面还残存风雪气息,眸子弯弯,柔声道:“他果真很好玩。”
阿满打个哆嗦。
马车停在空无人大街上,没会,封尘舟气喘吁吁地握着支羽箭,有些狼狈地回来。
赵伯来接他时,瞧见他这个打扮,诧异地张大眼睛。
晏行昱可不管别人
阿满不敢擅自插手他事,只好不说话看。
大雪中,封尘舟死死握着拳,眸子盯着马车逐渐远去地方,许久没有离开。
不知是不是晏行昱戏弄封尘舟事遭报应,自那天起,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荆寒章。
荆寒章往往都是出宫来找他玩,这次两日没来,晏行昱焦急得不行,忙拿着玉牌要进宫,却被告知七殿下被皇帝禁足宫中,无令任何人不得去见他。
晏行昱整日都在琢磨要怎见荆寒章,连手中金锞子都没心情数。
他暗暗咬着牙,双手将羽箭托着奉给晏行昱,右手虎口都被震得血肉模糊,他艰难道:“公子,您箭。”
晏行昱将箭朝半空射去,留下时间给封尘舟去接,但箭终归是极快,哪怕是阿满都不敢保证能在箭落地前寻到箭并准确无误地接住。
但封尘舟做到。
晏行昱毫不变色,将手探出窗外将羽箭接过,那箭上还带着点封尘舟血。
晏行昱轻轻笑,随手将箭扔出窗外,淡淡道:“这箭脏,已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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