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只是看着他笑。
“等过年,会磨着父皇让出宫建府,你爹反正也不能日防夜防永远提防吧。”荆寒章盘算着,“你什时候能出府,便让人告诉——送你玉牌你还拿着吗?”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见他点头点这认真,想想又试探着问道:“那送你玉雕什?”
晏行昱道:“都收着呢。”
荆寒章伸手往他额头上贴,皱眉道:“你是不是病?”
晏行昱摇头:“直都在喝药。”
荆寒章还是有些担心。
好像自从宫宴后,晏行昱就直蔫哒哒。
他之前生病虽然也病怏怏,但总和现在有些差别。
:“这是相府家事,应该轮不到殿下来操心——请。”
被直接下逐客令,荆寒章脸皮厚得也像是没看到样,他打个哈欠,道:“丞相别这着急,答应行昱要陪他起用晚膳,这早走不太好吧。”
晏戟看着他眼神幽深,恨不得让惊蛰卫把他打出去。
荆寒章还十分欠揍地加句:“知道丞相不想见行昱,但今日是你人疏忽被本殿下混进来,算是自己本事。反正见都见到,丞相应该也不在乎是半个时辰还是天吧。”
晏戟:“……”
他怕荆寒章不信,裹着被子从榻上坐起来,将床头小柜子打开,露出里面
“京都城也不知道有没有佛生根,鱼息说南疆没有,打算去西北找找看。”荆寒章想想,觉得还是要先把他心疾治好,道,“若是过年晏重深去西北,会托他寻寻看。”
晏行昱点头,勾着他小指晃晃,小声说:“不会有事,要活到殿下为寻到佛生根。”
荆寒章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他俯下身将晏行昱额前发拂到边,道:“答应你殿下,两年后若是还寻不到,就放血。”
晏行昱眸子弯:“好。”
荆寒章摸摸他头,叹息道:“往后怕是不能再过来,你爹看得也太严,就这怕你被拐走吗?”
晏戟看他半天,就在荆寒章以为他要,bao怒把自己赶出去时候,他却句话没说,直接甩袖离开——丞相向来气定神闲,运筹帷幄,这回看起来是被气狠。
荆寒章把晏戟气走后,朝着门外守着惊蛰卫哼声,回到房里将门关,十分得意。
晏行昱已经醒,此时正舒舒服服窝在被子里,只露出个小脑袋好奇地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掀开边床幔坐在床沿,道:“睡饱?”
晏行昱打个哈欠:“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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