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门外传来各种喧闹声。
荆寒章喝点酒,脸庞微红,被人拥簇着到喜房门口,干咳声,轻轻
“嗯。”晏行昱道,“回头找个时间,给……”
他想想,道:“给师兄递这个消息。”
晏行昱说到这里,眼睛都仿佛燃着火苗似,看起来极其愉悦:“若是皇帝知晓可能被换成摄政王遗孤,最先杀到底是,还是晏相呢?”
“好玩。”晏行昱伸个懒腰,笑着侧躺在床上,“京都城人真好玩。”
封尘舟看到他人畜无害似笑容,突然打个寒战。
封青龄转瞬而出,剑转瞬出鞘,轻飘飘架在嬷嬷脖子上。
嬷嬷:“……”
嬷嬷顿时面如死灰,嘴唇哆嗦道:“你……”
“聒噪。”晏行昱道。
封青龄手刀将人劈晕,熟练地拎出去。
行昱手指轻轻瞧着膝盖,脑海中浮现个名字。
晏戟。
亲手造就出来“摄政王世子”脱离掌控,晏戟要破罐子破摔。
嬷嬷已经恢复镇定,还以为晏行昱在说胡话,依然在各种挑刺。
晏行昱听都没听,但还是有人在他耳畔喋喋不休,像是虫子似。
在像荆寒章坦白之前,晏行昱大概想要自己手上杀孽尽量少些,做事总是瞻前顾后,而现在荆寒章哪怕知道他真面目也不在意,反而比之前还宠他。
这下晏行昱大概毫无顾忌,连可能是他亲生父亲人都这般算计。
封尘舟又开始日常后悔,自己当年为什要嘴欠说那句话招惹这只蛇蝎鹿。
吩咐完事情后,外面喧闹声似乎更大,且声音正离喜房越来越近。
晏行昱连忙坐好,将盖头扯下来,乖乖等荆寒章来迎他。
在暗处封尘舟轻轻落地,小声道:“大人,那个嬷嬷,不灭口吗?”
“灭什口?”
封尘舟犹豫下:“她……若是在皇帝面前胡说八道……”
“就让她去说。”晏行昱撑着脑袋,淡淡道,“晏戟已经开始把棋子乱下,掀掀棋盘又怎?”
封尘舟愣:“您是想让皇帝知道您可能是摄政王遗孤事?”
晏行昱眉头轻轻皱起。
除荆寒章,他不喜欢任何人在他耳边多说个字废话。
就在嬷嬷走到他面前,拿着块白帕子要往床上铺时,晏行昱彻底不耐烦,他将盖头角掀起轻轻搭在头顶,露出半张脸。
“大喜之日……”晏行昱唇角勾起,露着只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不想见血,连只虫子也不想杀。”
嬷嬷怔,正要大怒说话,晏行昱手指轻轻敲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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