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从牧谪头上蹦下来,站在船沿看着岸边花红柳绿,直在那啼叫。
离索正在赏春色,听到声音回头看眼:“他怎?”
牧谪仔细辨认下,道:“开心……吧?”
沈顾容确实开心,若是他现在是人形,八成会更开心。
出生时他父亲为其取“顾容”二字,本意是想让他成为顾愆宽容之人,只是没想到,沈顾容自小爱美,硬生生将这个“顾容”活成“自顾容貌”。
离索又将另外个凤凰糖递给牧谪,牧谪低下头轻声道谢,捏着木棒递到沈顾容旁边。
沈顾容嗅到糖香,忙蹦过来,啄糖人两下,直接把小凤凰糖人啄出个洞来。
沈顾容咂摸咂摸滋味,没尝到糖香,又呸呸两下把糖渣吐出来。
“啾。”
「难吃。」
堆里,听那些文人之乎者也,烦得要命。
仔细想来,这还是沈顾容头回在花朝节这般自由。
原本他还因见不到奚孤行无法变回人形而满脸绝望,但刚入扶献城,沈顾容立刻将奚孤行抛出脑后。
——他现在门心思只想赏美色,顺便画个画。
可惜是,他小爪子根本连笔都拿不住,只能干着急地在牧谪头上胡乱抓。
沈顾容总是随身携带圆镜,时不时就要揽镜自照,觉得除他以外世人皆丑陋。
自恋到极点。
这样性子导致他画第幅丹青便画教他习字俊美先生,最后被他父亲扭着耳朵前去给先生道歉。
自那之后,他便开始画起仕女图,哪怕他画画纯属为欣赏美
离索带着两团子到客栈要两间房,牧谪正在舔沈顾容嫌弃不吃糖人,见状扯扯离索袖子,小声道:“师兄,们今晚不回去吗?”
离索道:“今日花朝节会有人放花灯,咱们看完花灯再回去。”
虞星河已经嚼完糖人,嘴唇上都是糖渣,没心没肺地说:“好!放花灯放花灯!”
三人从下山到安顿好客栈花半日,用完午饭后离索又带着两人在扶献城雪夜河泛舟。
雪夜河里全是艳红花瓣,船头破开层层水波,缓慢穿过城池中石桥。
牧谪觉得头皮阵发麻,皱着眉把他捧下来:“饿?”
沈顾容站在他掌心,爪子还在划拉,啾啾几声,牧谪根本听不懂。
虞星河在旁看着,酸得眼睛都要流泪,他小声嘀咕:“也想养这样灵兽。”
离索刚买好两个糖人,笑道:“这样糖人想要吗?”
虞星河看,那糖人正是小凤凰圆滚滚模样,立刻欢天喜地地接过来:“谢谢师兄,星河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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