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微微
身宽袖青衫先生手持竹篪,坐在回溏城放花灯河边吹奏。
灯火通明,先生侧脸如玉雕琢。
他吹奏完曲,周围放花灯少女捧着通红脸颊无声尖叫。
沈顾容牵着妹妹快步过去,先生微微偏头,冲他笑:“顾容。”
沈顾容笑得眼睛都没,道:“先生再教吹竹篪吧。”
沈顾容张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可是冷。”
牧谪:“……”
牧谪还能说什,只能说:“那、好吧。”
沈顾容再次贴上去,脸颊在牧谪手臂上轻轻蹭蹭,小兽撒娇似。
牧谪被他蹭得浑身僵。
陪他坐晚上冷凳子,否则明日整个离人峰又要传沈奉雪虐待牧谪。
“到床上来。”沈顾容重复道。
牧谪愣大半天,才迷迷瞪瞪地脱外衫鞋子,被沈顾容拉着手拽上床。
沈顾容打小就怕冷,十岁之前经常大半夜跑去他兄长床上取暖,他兄长是个性情温和读书人,无论他怎闹都不生气,还会把他冰凉小脚丫塞到自己怀里为他暖热。
直到沈顾容十二岁时,他兄长成亲娶个貌美如花娇妻,自那后沈顾容就没脸去找他兄长取暖。
先生脸上笑意僵,仿佛回想起不堪回首往事,他干咳声,温柔地说:“竹篪并非朝夕便能学成,顾容得多些耐心才成。”
沈顾容凑上前,对着先生耳语:“先生每回吹竹篪,那些姑娘都在看你。也想让姑娘们看。”
先生愣,继而失笑。
沈顾容被他笑得脸颊红,小声嘀咕:“说是真。”
先生笑着道:“顾容。”
沈顾容根本就没有自觉,靠着团暖源,没会就舒服得进入梦乡。
不知是不是终于暖和会,沈顾容这次做场美梦。
梦中,他将牧谪教成得道大能,虞星河也未误入歧途被魔修夺舍,沈奉雪朝他道谢,终于将他送回家。
家中,切如故。
花灯节上,他牵着妹妹在回溏城街上肆意玩耍,还为兄长和在孕中不能出门嫂嫂买两盏花灯。
牧谪身上温热滚烫,沈顾容把他拖进被子里后就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贴。
牧谪回过神来满脸尴尬,想要推开他却又下不去手,只能干巴巴地说:“师、师尊……”
小师尊就小小团,整个人挨着牧谪根本占不多大地。
沈顾容来到这个世界后,每日睡觉手脚都是冰凉,这还是头回这暖,他惬意地叹口气,带着点鼻音懒懒地说:“嗯?”
牧谪小声说:“您离得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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