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总觉得把自己怕鬼事告知别人有些尴尬,毕竟沈奉雪便是靠着斩杀魔修、厉鬼,才得到这个圣君称号,若是被人知晓驱除鬼修人竟然怕鬼,那三界肯定笑掉大牙。
沈顾容不想说这个,听到“责罚”他别扭地起个话头:“方才见你罚星河,他闯什祸?”
牧谪本来是想要将虞星河每年“上坟”事告知沈顾容,但猛地回想起方才沈顾容出关时
腰封有好几条纤细红绸,绸梢还坠个漆黑绸子穗儿,他瞧不见只好随便系,但也不知道哪来本事,三条带子他条都没系对,歪歪扭扭地裹在腰上,倒别有番风味。
在牧谪把虞星河轰出去时间,沈顾容已经彻底回过神来,并且飞快收拾好情绪。
丢人次数太多,他已将其视为家常便饭,点都不觉得羞耻。
但是当熟悉脚步声在耳畔响起,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建设沈顾容不知道为什突然耳根唰下就红透,瞧着仿佛要滴血。
牧谪上前来,将之前破旧冰绡取来,双手递给沈顾容:“师尊,这是之前冰绡。”
虞星河总是被管得死死。
前几天他想念师尊去玉絮山送花,回来后被牧谪知道后,直接在他手腕上加诸圈禁制,勒令他抄不完百遍经书不准出门。
虞星河被罚惯,本能接口道:“已经抄完啦。”
“之前说过什,未经旁人允许不要随意进别人房间,你是没记住吗?”牧谪冷声道,“没大没小,擅闯师尊住所,回去再抄百遍。”
虞星河:“……”
犹记得小时候他师尊好像也曾有回,不知道怎宁愿瞎着也不要戴冰绡,又联想到方才沈顾容那惊恐尖叫,牧谪大概猜测到问题应该出在那条新冰绡上。
沈顾容手抖,偏过头去,小声说:“不戴。”
「就让瞎死吧。」
牧谪:“……”
牧谪柔声劝道:“方才是弟子不知道那根冰绡有异样,若师尊还有气,可责罚牧谪。”
虞星河终于被震得回过神来,他满脸惊骇,双眸瞪得滚圆,连平白无故多得百遍经书都来不及管,视线在牧谪和温泉中沈顾容身上来回转好多圈,才呆呆地说:“师尊……和小师兄……”
他没说完,直接被自己猜测惊骇得倒吸口凉气!
牧谪唯恐他胡思乱想,毫不犹豫地再次给虞星河手腕上下禁制,近乎恼羞成怒地说:“赶紧回去!”
虞星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牧谪推出泛绛居。
再次回来时,沈顾容已经摸索着穿好衣袍,正在往腰上系腰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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