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吧哭吧，会撒娇
孩子有糖吃。”沈顾容说话轻柔，像是在哼小曲，“你就仗着
心软，不能把你摔出去。”
他想
想，抬手点着牧谪眉心
沈顾容：“……”
沈顾容险些被勒吐血，正要挣扎却感觉到牧谪环着他双臂正在微微发抖，他像是在奋力地抓住
直求而不得珍宝似，哪怕打碎也只能碎在自己怀里。
沈顾容深吸口气，尽量让自己腰腹好受些，他努力做出副长辈慈爱模样，轻轻抚抚牧谪发顶，温声道：“别哭，你还是个孩子吗？”
牧谪脸上泪水簌簌落下，这是他这生哭得最凶次，沈顾容越安慰他，他便越觉得记忆中自己根本就不配师尊这般对待，以至于让本该风光无限沈奉雪落得那般下场。
他何德何能，让这样光风霁月仙人为他蹉跎受苦生？
接跪下来，噗通声闷响，把沈顾容吓跳。
牧谪声音嘶哑地道：“师尊。”
沈顾容眉头蹙起，摸索着去拉牧谪，牧谪看到那双熟悉骨节分明手指，不受控制地把抓住，将脸埋在瘦弱掌心中。
沈顾容道：“听说你在外面跪许久？怎
这般作践自己？”
牧谪哑声道：“牧谪……连累师尊。”
见牧谪哭成这副鬼样子，沈顾容没办法，只好摸索着扶着牧谪手臂，边安抚他边把他拉起来。
牧谪浑身都软，但手臂依然有力，任由沈顾容将他拉着坐到床沿，环着沈顾容腰腹双手也在点点上前移，从后背路往上，到最后直接挂在沈顾容脖子上。
那双温热手几乎把沈顾容从腰腹到脖颈地方全都摸个遍——而且还是沈顾容扶着他手让他摸，哪怕脸皮厚如沈顾容，也被摸得浑身发软，老脸红片。
沈顾容边脸红边又觉得生无可恋，觉得当年照料自家妹妹都没这受苦过。
但是感觉到脖颈直接渗透衣服眼泪，沈顾容颗心就硬不起来，他无奈地叹口气，抱着比他还要高大少年，轻轻拍着他后背，哄孩子似。
若不是因为他，沈奉雪不会无缘无故丢失半元丹，三水师兄也不会死，师尊也不会被魔修掳去虐杀至死。
至始至终，全都是他错。
沈顾容松口气，还以为他不知晓那半元丹事，他抬手轻轻摸摸牧谪脸，淡淡道：“左右不是什大事，不必如此。”
他不说这话还好，开口，牧谪隐忍两日悲恸彻底爆发出来，他猛地抱住沈顾容腰身，不受控制地哽咽出声。
“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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