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捏杯子手微微顿,有些讶然地看向林束和。
这种话,奚孤行好像也说过。
“你为什总是这般作践自己?”
作践?作践什?
沈顾容不明所以,沈奉雪行事他不知,但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好像并没有做过什为旁人作践自己事吧?
林束和这才脸色好看些,他冷声道:“明日早为你和雪满妆主仆契解开,你赶紧回去把此子逐出师门。”
沈顾容哭笑不得,只好敷衍地应着:“好,好,师兄说什就是什。”
林束和冷笑声,知道他在敷衍自己,只是说:“若他日后再有冒犯之举,必杀他。”
沈顾容无奈:“师兄你真是魔怔,和牧谪可是师徒,再说们可都是男人啊。”
两个男人有什搞头?
说方才那个意外,叹口气,倒杯水给林束和,道:“喝点水吧。”
林束和偏过头去,不喝。
沈顾容看着他大题小做模样,古怪地说:“又不是什大事,你至于把自己气成这样吗?再说,如果不是你给下那些乱七八糟药,也不至于失态贴到徒弟身上去。”
林束和在对外人时,越生气他就笑得越温柔,但当对着同门师兄弟时他生起气来就像个孩子,不开心就面无表情地坐在那,说什都不回答。
还闹绝食。
那他们说作践到底从何而来?
难道为徒弟挡雷劫便是作践?
林束和神色疲惫,说完后不再吭声,沈顾容将杯子放在旁小案上,见他似乎已经熟睡,也轻手轻脚地出去。
牧谪并没有回房,此时正站在他房门口等沈顾容,看到沈顾容出来,
林束和没说话。
沈顾容又哄他几句,将他扶到隔壁房里躺下。
林束和靠在榻上,盯着沈顾容帮他关窗扯床幔,不知想到什,他突然道:“十,们……只是想你好好。”
沈顾容漫不经心地给他倒水,含糊道:“谁们?”
林束和闭闭眼,看起来极其疲惫:“你不要总是为旁人……这作践自己,你从来都没有错。”
林束和冷着脸不吭声,唇角还残留着丝血痕,看着异常孱弱。
沈顾容见他每次都用自己袖子擦脏东西,以为他喜欢,索性撩起袖子给他擦唇角血,担忧道:“你要不要给自己开副药?”
被徒弟强吻,当事人都没生气,林束和倒是气得够呛。
林束和撇过脸去躲开他手,还是不和他说话。
沈顾容知道他是为自己好,也没生气,还哄他:“师兄?嗯?别生气,等明日好好骂他顿,成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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