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说:“师尊,您不要生气。”
沈顾容闷闷地说:“
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沈顾容根本不知道牧谪在想什,他还以为牧谪是在怪罪他,心中委屈得不行,好在方才已经哭过遭,险险维持住沈奉雪高冷之花模样,没有不争气地哭出来。
他有些难过地想:「只是不想对你撒谎。」
沈顾容本来是打算说“并非夺舍”,但在脱口而出时,依然承认夺舍之事。
牧谪算是这个世界中自己最亲近人,他不想撒那种拙劣谎言来破坏两人感情。
牧谪被噎住,他提心吊胆唯恐和师尊出现什嫌隙,但现在看来,嫌隙什,好像根本就不存在沈顾容世界中。
他爱恨分明,又不会故意撒谎,口是心非,整个人仿佛团浓烈火焰,灼灼燃烧。
牧谪觉得自己沦陷得似乎更深。
只是沈奉雪……
牧谪突然回想起放在自己拼性命抢回来机缘。
也不想这样,为什要质问啊?」
牧谪:“……”
沈顾容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委屈得眼圈都要红。
「就算不是沈奉雪,但当你师尊这些年,你难道不认吗?」
「白眼狼,小白眼狼,就该把你逐出师门……」
而且撒个谎就要用无数个谎来圆,他自认自己没有撒谎圆谎能力,索性直接摊牌。
爱死不死吧。
牧谪深吸口气,快步上前,道:“师尊,对不住,方才是失言。”
沈顾容偏头赌气,不想看他。
「别叫师尊,你师尊死。」
若是将这个机缘用在师尊身上,是不是就能在保留沈顾容同时,让沈奉雪也回来?
不。
这个念头刚浮上来,就被牧谪否定。
这样太过危险,若是时不当,恐怕会让他倾心之人离开这具壳子。
牧谪本就是个冷血无情人,满腔热意全都股脑给沈顾容自己,他虽然对沈奉雪有愧,却也不敢让沈顾容涉险。
牧谪时冲动问出那句话时,已经后悔,毕竟让他动心,直都是那个强装镇定内心却慌乱跳脱师尊,而不是幼时遇到清冷圣君沈奉雪。
他对沈奉雪充其量只是感激,愧疚,想要对他弥补道歉,但对沈顾容却是恨不得将他揉在自己怀里永世都不分开浓烈占有欲。
牧谪很清醒,很能分清楚这两者有什区别。
问出那句话时,他预料到沈顾容会否认,或者会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却从未想过他竟然直接承认。
而且承认得这般理直气壮,好像沈奉雪强行让他夺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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