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谪：“……”
沈顾容说完，才后知后觉：“啊！你现在已是大乘期啦？”
牧谪点头，矜持道：“是。”
牧谪
气运实在是太好，虽然幼时无数灵药都没能让他入道，但却误打误撞获得沈奉雪元丹
步升天，而孤鸿秘境中最顶级天道机缘也被他轻而易举地拿到，成功晋入大乘期。
自此之后，三界便有两个大乘期，而且还都是离人峰。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羞地扑到徒弟怀里去
，沈顾容干咳声，立刻推开牧谪，偏过头去不敢看他。
「
，丢人，求速死。」
牧谪：“……”
牧谪见他又开始玩笑，这才将心放下来。
他轻声道：“师尊做噩梦吗？”
无人回答，无人回应。
沈顾容突然莫名地恐慌起来，他挣扎着拼命往前爬，但双腿像是灌铅似根本动不得。
他怔然回头看，发现自己身后全是面目狰狞恶鬼，他们全都咆哮着扑向自己，拽着他脚腕往后拖，仿佛要将他拖到地狱似。
“啊——”沈顾容猛地尖叫声，双手拼命地想要将那些厉鬼推开，但动手指却触碰到个温暖东西。
沈顾容茫然地张开眼睛，惊魂未定地看着头顶，仔细辨认半天，才恍惚间认出来面前人是牧谪。
外面场景。
鼻息间全是血色，以及那人越来越微弱呼吸声。
沈顾容喃喃问：“你还在吗？”
那人轻笑声，柔声道：“还在。”
不知过多久，他又问：“你还在吗？”
沈顾容很满意，觉得自己和徒弟简直为离人峰
沈顾容犹豫下，才点头闷声道：“嗯。”
牧谪：“梦到什
？”
沈顾容：「梦到鬼拽脚腕。」
但这种小事能把他吓得扑到徒弟怀里求抱抱事是不能成立，毕竟有损他师尊威严。
沈顾容干咳声，才故作镇定道：“梦到你大乘期雷劫没扛过去，白发人送黑发人……”
牧谪还在握着他手，轻声道：“别怕，只是噩梦而已，师尊……”
沈顾容茫然地看他半晌，突然猛地坐起来，把抱住牧谪脖颈。
牧谪僵。
沈顾容大概是真被吓到，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牧谪僵下，才轻柔地回抱住他，手抚着他后背轻轻地往下顺。
沈顾容将脸埋在牧谪颈窝，颤抖半天，才缓缓放松身体，从噩梦中点点将神智脱离出来。
“还在。”
“你……还在吗？”
“……”很久那人才说，“在。”
“你还在吗你还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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