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雪手中握着林下春，仿佛握住
他在这世间唯
救命稻草，他往后退半步，冷冷道：“
不信你们任何人，只信剑。你若拦，连同你起杀便是。”
奚孤行怔然看着他，他本能地想要抬手去拉沈奉雪，沈奉雪却眼睛眨都不眨地挥出剑，险些将他手腕齐根斩断，好在短景剑出来飞快挡剑。
沈奉雪剑过后，看也不看地转身就要走。
奚孤行突然厉声道：“那他呢？”
沈奉雪脚步顿。
奚孤行忙站起来，道：“十，你先冷静下，仔细同你说。”
楼不归正在为奚孤行疗伤，看到沈奉雪，眼睛突然亮，他道：“十，你回来啦。”
沈奉雪根本没看他，手中林下春猛地落在奚孤行脖颈上，他吐字如冰：“问，他在哪里。”
奚孤行似乎早就料到他反应，也没动怒，如实道：“他已经回咸州。”
沈奉雪将剑收，转身就走。
现在细想下来，沈奉雪并非是冷，他从内而外表现出来只是浓烈消极厌世，和哀莫大于心死绝望。
他不知遭遇什
，灰色眸中空无物，好像世间崩塌也不能引起他丝毫注意。
只是看着那双眼睛，就仿佛能对他痛苦他绝望感同身受。
牧谪从来不知道沈奉雪发生什，但在这刻，对上沈奉雪那双枯涸眼眸，他突然半个字都说不上来。
明明之前设想过若是有机会再见沈奉雪眼，他定会为幼时错事道歉。
奚孤行发着抖指着站在不远处满脸茫然牧谪，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飘出来。
“他呢？你不管他吗？”奚孤行重伤未愈，唇角又被逼出丝血痕，他喘息着艰难道，“你修道这多年，受
奚孤行立刻道：“你要去哪儿？！”
沈奉雪根本没听他在说什，脸色阴沉快步往外走，拦都拦不住。
“站住！”奚孤行把上前挡住他去路，怒喝道，“你现在去咸州能做什？把他揪出来杀掉吗？！咸州地处天险，哪怕是你也不能轻易闯进去。你先冷静下好吗，们去寻师尊，师尊定会帮你。”
沈奉雪冷若寒霜，漠然道：“不信你，也不信他。”
奚孤行愣。
但现在……
牧谪默不作声地将沈奉雪带到奚孤行住所。
沈奉雪拎着剑，披头散发也挡不住扑面杀意。
奚孤行已经从短景剑口中知晓沈奉雪已经知道离更阑事，他正头大着，就看到沈奉雪剑劈开他门，逆光而来。
“奚孤行。”沈奉雪面无表情道，“他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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