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能留在兄长身边。
沈顾容这句话,正好戳中沈夕雾脑海中最深切欲望,她欢喜得眼泪险些落下来,死死抓住沈顾容手,眸子中全是水雾。
她软软地说:“那说好,兄长不能骗。”
沈顾容满心思都在沈夕雾还记得他这件事上,也没有分心去思考沈夕雾异样,闻言点头,道:“说好。”
“太好。”沈夕雾小手抓住兄长无名指和小拇指,像是幼时起去看花灯样轻轻晃晃,魔瞳诡异,柔声说,“那和兄长去个无人地
她牵着兄长手,看向身后牧谪,温柔眸子闪现抹狠厉,她低声呢喃着:“只有夕雾能在兄长身边,其余都得死。”
沈顾容还沉浸在妹妹还记得自己欢喜中,耳朵没怎听清,他歪着头,柔声问:“夕雾说什?”
沈夕雾眼睛弯,说:“没什呀,夕雾只是看到哥哥太欢喜。”
沈顾容强行忍住酸涩泪意,抬手抚摸着沈夕雾小脸,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遍又遍地重复着这百年来在梦中承诺。
“这次哥哥不会再丢下夕雾个人。”
中依然是翻涌魔息和杀意,只是那杀意却并非对着沈顾容。
她眸子弯弯,像是个人畜无害小姑娘,对沈顾容展露出只有浓烈依赖和隐藏在瞳孔深处占有欲,她开心地说:“兄长,兄长!”
沈顾容呆呆看她半天,突然收紧双臂将她拥在怀里,他声音嘶哑,低声道:“是,夕雾,是兄长。”
叫着他兄长夕雾,仿佛在这故人早已不在世界中,为沈顾容悄悄点亮盏灯火,将荒芜世界缓缓照亮。
沈夕雾抱着兄长纤细腰身,笑着道:“兄长不来身边,夕雾就来兄长身边好。”
沈夕雾眸子微微张大。
她内心最大欲望,就是想让沈顾容如同梦中那样,快些走到自己身边,来接她离开那荒芜梦境。
当这种欲望被离更阑放大无数倍后,便缓缓扭曲成“只有她能在兄长身边,其余人没有资格和沈顾容并肩而立”。
碍眼人,都该死。
比如那是小红鸟,再比如那个和他兄长仿佛缠着无数红线牧谪。
沈顾容眼泪险些被这句话给逼出来,百年前他对沈夕雾说出最后句话,便是:“夕雾,别怕,哥哥马上到你身边。”
而转世成人后夕雾,竟然还记得这句话。
沈顾容喃声道:“是兄长错。”
沈夕雾道:“兄长没错。”
她笑着像个真正孩子,眼尾都弯出欢喜弧度:“夕雾最喜欢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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