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
离更阑看到他
脸终于彻底变
，疯狂又快意地笑出声，口不择言道：“是，他就是罪有应得，三界数千万年来，哪个天选之人能有他那般失败？竟然为个凡人，不惜毁自己！他之所以会惨死，皆是他咎由自取！”
林下春脸色也终于有些变，他尝试着往前走半步，想要劝
劝主人——虽然感觉根本没有用。
“主人……”
沈顾容浑身都在发抖，他眸瞳猩红，死死压制住自己濒临爆发怒气，瞳孔全是遮都遮不住杀意。
“过来。”沈顾容轻轻抬起手，头也不回地对林下春轻声道。
他双目赤红，森然道。
“当年幽州满城成千上万之人，为何只有
人被认成疫鬼附身？这是命数。”
“幽州城外无数凶兽，而当年只是个孩子，为何存活数日终于被路过南殃所救？这是命数。”
“入道修魔，在幽州寻到疫毒，利用无意中得到残卷研究出「养疫鬼」法阵。这也是命数。”
“凡事皆是天道注定命数，轨轮转动，谁也逃脱不天道桎梏。”
所注定命数，便是正途。”
而命数显在京世录上，那京世录便是正途。
沈顾容闻言冷笑出声：“你放……”
林下春：“咳。”
沈顾容：“……”
林下春犹豫下：“主……”
沈顾容面无表情道：“说最后遍。”
“过、来。”
林下春：“……”
林下春只好化为剑身，稳稳落在沈顾容手中。
离更阑狰狞地道：“因果轮回归于天道命数，守护京世录之人是唯能违背天道之人，所以当年你存活下来，并未成为疫鬼。”
沈顾容冷冷注视着他，像是在看个上跳下窜小丑。
“如果没有他！”离更阑嘶声，“明明被天道垂爱，却偏偏为个废物违背天道，将本来已注定命数悉数改变，他该死！他活该受百年苦楚，他活该……”
沈顾容瞳孔猛地缩，泼天怒火骤然席卷他神识，险些将他烧得失去理智。
“活该？”他喃喃着重复着离更阑话，“你说他活该？”
沈顾容强行将话憋回去。
“你胡说。”
只是那气势明显弱下来，沈顾容没好气地瞪林下春眼，才继续对离更阑道：“事在人为，而不是天道注定。你连正邪是非都分不清，将未来寄托在天定命数上，难道不觉得可悲吗？”
离更阑却道：“三界事事皆有天道注定。”
他沾满鲜血五指死死抓着扶手，几乎将那木质扶手掰成粉末，可想而知用多大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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