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牧谪脸色惨白,元丹传来断断续续灵力,看着竟然随时都会崩裂。
沈顾容舌尖死死抵着上颚,努力遏制住想要发怒冲动,冷声说:“说话,牧谪。为何不告诉?”
牧谪本来觉得自己将沈顾容圈在自己领地中,早已获得所有主动权,但看到沈顾容沉下去脸色,他还是本能有些发憷。
牧谪犹豫下,沈顾容有些不耐烦,直接将他推在榻上,将手放在他
牧谪脸色有些苍白,匆匆点头,将道侣契灵蝶留下,转身飞快离开。
沈顾容这才有些醒,他歪着头看着有些蔫哒哒灵蝶,不知道牧谪到底怎。
难道是伤势还没好全?
沈顾容想半天,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起身将身上水珠胡乱擦擦,披着松垮垮衣袍就跟着灵蝶去寻牧谪。
灵蝶飞向卧房,沈顾容也不和徒弟客气,直接当成自己家,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正要说话,余光却扫见牧谪唇角还未擦去鲜血。
睛。”
牧谪欺身过来,抬起手捂住沈顾容眼睛,将灵力覆上去,点点滋养那发涩眼睛。
牧谪身形高大,直接挨过来对沈顾容有种莫名压迫感,他本能地往旁边撤半步,不自然地推开他手,低声道:“有点热。”
牧谪装作没看到他发红耳根,道:“师尊只是被灵障浸染多年,每日用灵力温养,很快就能瞧见,不必为这点小事劳烦六师伯。”
沈顾容歪头想想,好像也是,再说现在瞎着时候用冰绡也没什不自在,他都戴冰绡百年,乍拿下来,倒是挺不习惯。
沈顾容愣,脸色立刻变,他快步上前,把扯住牧谪想要往后藏手,视线落在那满是鲜血指缝,瞳孔都在激烈颤抖。
牧谪狼狈地想要将手缩回来,却被沈顾容握得紧紧。
他低声叫声:“师尊。”
沈顾容面无表情,脸上闲适早已不见,他冷冷道:“这是怎回事?”
在咸州城时候,沈顾容记得自己明明已经将那几乎破碎元丹治愈,牧谪灵脉也完全没有丝毫问题。
想到这里,他点头,道:“哦对,还有望兰,让林下春将他送去离人峰,过段时间就将他接来这里吧。”
牧谪眉头皱,但知道沈望兰身份,也没有拒绝。
反正到时候沈望兰来之后就让他住在最远处,这样就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沈顾容姿态懒散地泡着温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周围水波阵晃动,好像是牧谪上去。
他奋力张开眼睛,茫然道:“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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