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突然觉得心里有些酸。已经有百年,还是两百年,他直是孤零零个,披云戴月,荒山野径,独行在幽暗丛林间。直到遇见眼前这个人类。
幼年时候,他曾经被恶毒人类抓获,那些人类想将他变为供人类驱使奴仆。他那时誓死抵抗,并深深厌恶着人类。
但如今,经过这些日子相处,南河当然也明白袁香儿对自己并没有恶意,相反地她温柔地治好自己伤,给自己舒适垫子和香喷喷食物,把自己抱在怀里逛热闹集市……
虽然她对自己很好,但南河觉得自己可能始终无法讨她欢心,他既不能让袁香儿随意地搓自己耳朵和尾巴,也无法像那只不知羞耻黑犬般,不顾脸面地翻出肚皮给她揉搓。
甚至还要在接受她这多照顾之后,在今夜不告而别。
香儿不放心,把他窝摆在自己床边,后来习惯也就直没有移动。
南河蜷在那个软垫上,听着屋外雨声。他身体内有股躁动,下下地抽动着他血脉,提醒着他离骸期即将到来。
作为只天狼,血脉力量告诉他,离骸期到来之前,他需要经历大量战斗,强健自己筋骨,锤炼自己意志。
他必须回到天狼山,捕猎那些强大妖兽,咬断他们脖颈,吞噬他们血肉,服下他们内丹,用大量灵气次次地淬炼自己身体,才能够平安渡过艰险又痛苦离骸期。
而不是躺在这样软和舒服地方,消磨自己时光。
她肯定会很生气。
但总比她醒来
离骸期是象征着幼小天狼蜕变为强大成狼过程,随着身体和灵脉系列蜕变和脱胎换骨,天狼会进入个极为不稳定痛苦时期。这个时期幼狼本来应该待在族群中,被家人很好地守护着。可惜这个世间只剩下他只天狼,他已经没有同伴和家人,必须自己为自己捕获更充足能量,准备好隐秘而安全巢穴,独自度过这个天狼族最为关键又最为凶险时期。
应该走,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人类。不用和她告别,就在这个下雨夜里悄悄走。
窗外雨声伶仃冷彻,微微天光照在那个人类女孩脸上,她肌肤光泽,嘴角微翘着,似乎睡梦中都有什令她开心事。
看着那张面孔,南河突然想起在天狼山上见过种花,那种花总是朝着太阳,开得灼热而欢快,把整片山坡都披上层金灿灿色彩。
有时候,他即使只是从昏暗丛林中望到眼那片耀眼金黄,都能让自己心情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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