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取出柄钥匙打开门口大锁,吱呀声推开屋门。
此刻屋外阳光明媚,亮堂堂。这门之隔室内却昏暗凌乱到极点。
袁香儿适应下光线,从门口向内望去,只见昏暗屋内满是翻倒桌椅,零乱衣物和摔碎器皿撒乱地。屋内靠墙有个垂花大床,床前地面上坐着位女子,那女子垂着头,面容憔悴,眼窝深陷,口唇干得起泡,被毛巾死死堵住。头长发胡乱披散在身前。双手被反剪在身后,身上锁着粗壮铁链。
“她意寻死,这也是没法子才锁着她。”周德运低声和袁香儿解释。
袁香儿向前走两步,那女子立刻抬起头来,警惕地盯着她。
低下苍驹做使徒,走到哪都比你多几分牌面。”
离他不远处坐着位断条腿男人,那人闻言不屑地哼声,紧紧手中道细细链条,写满红色符文链条另端,穿过只肌肤苍白浑身无毛魔物脖颈,那魔物没精打采地趴在他脚边地面上,朝着袁香儿离去方向掀掀眼皮。
周德运领着袁香儿来到间厢房,那厢房门窗紧闭,窗户上交叉钉着粗大木条,把所有窗子都封死。大门外拴着几圈铁链,用把大锁紧紧锁住。门外站着几个丫鬟,端着清粥小菜,正挨着门缝轮番劝慰,
“夫人还是吃点吧,奴婢做您从前最爱拌三鲜和糟豆腐,您就吃上口吧?”
“夫人,您几日都没吃东西,这样身子可怎吃得消。”
“咦,好奇怪,明明是女人身体,里面却是男人魂魄。”乌圆立在袁香儿肩头,用只有袁香儿听得见声音说到。
“
“夫人便是和大爷置气也不该拿自己身体使性子。这样下去如何得。”
屋内传来极其低哑虚弱点点喉音,那声音充满愤怒,显然是不同意。
周德运走上前,低声问道:“还是不肯吃东西?”
丫鬟们相互看看,露出为难神色,“自您离开,整整三日,滴米水都劝不进,只要有人进去,就大发脾气。”
周德运连连叹气,对袁香儿道:“小先生你不知道,此人虽然占得是娘子身躯,无甚力气,但武技还在,实在厉害得很,七八个人合力也拿他不下。不小心就挣脱锁链跑出来。怕他伤到娘子身体,只好锁着他。谁知他倔强起来,绝食相抗。这已经三日没吃东西,不论是劝解还是强灌都无济于事,这要是坏娘子身体,那可怎生是好。所以才那般着急,舍却脸面不要,特意求您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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