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顾他苦苦哀求,把将它摘下,就那样地抱走。
南河闭上眼,耳朵也被她摸过,尾巴也被她摸过,还能怎样呢,只能把自己给她。
……
船行到丰州,弃船登车,改走
但这次,他站在深渊边缘,已经无路可退。
那人还在阳光里笑,用轻轻柔柔声音喊着他,“小南,小南。”
“不舍得呀。”“让摸摸。”
细细软软声调,却比最为锋利牙齿还要厉害。温温柔柔手掌,却比最为坚硬利爪还要恐怖。
南河开始丢盔弃甲。
楼船泛泛排波劈浪,骄阳正好,照得水面波光粼粼。
眼前人背对着河面,笑面如花,卷曲睫毛轻颤,像是双扇动着蝴蝶翅膀。南河觉得胸口也有只蝴蝶飞过,轻轻地停在枝头,唤醒树春花。
那人黑白分明眼睛带着几分窃喜,几分跃跃欲试,向着他耳朵伸出手来。
南河突然开始惧怕那只白生生手,直觉告诉他必须躲开,但身体却被死死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像以往任何次那样,眼睁睁地看着那柔软手越来越近,把握住他敏感耳朵。
她还在笑,眉眼弯弯全都染着欢喜,皓齿轻轻咬住红唇。
作为只天狼,他知道自己生只能选择位伴侣,这颗心旦交出去,就再也拿不回。然而眼前这位只是个人类,人类生命,只有短短几十年。将来那悠悠漫长岁月,他将会比从前过得更加凄惨孤独。
他该怎办?
他无可奈何。
那人掌控着他最柔弱要害,不肯松手,使他缴械投降,无从反抗。
她口中说着甜言蜜语,残忍地得寸进尺,最终撕开他胸膛,将那手伸进他血肉之躯,握住他那颗滚烫心。
南河发现自己内心发生某种奇妙变化,他突然明白所谓成年,不仅是自己身躯得到重塑,力量变得强大,更代表着他会从内心深处自然而然地产生某种新感情需求,某种神秘,不可言述欲求。
他心跳莫名开始加速,下比下更快,下比下更响。
拍打在船头那些喧闹水浪声,似乎都被胸膛中如鼓心跳声盖过,
他觉得自己不像是站在船头甲板,而是立足在万丈深渊边缘。明明看见苍驹、厌女,个个在这里摔得片体鳞伤,偏偏还是准备闭着眼睛跳下去。
这就像是场战役,还没有开始,他却已经要输。战斗是天狼族本能,而他不允许自己在战斗中失败,失败,对他来说时常就意味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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