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在袁香儿等人有意无意问询下,聊起那位仇将军近况。
“说起丰州当时那战,还真是惊险啊。贼子那发冷箭,正中将军心口,将军掉下马那瞬间,感觉天都塌,当场就哭鼻子。”五大三粗朱欣怿说起年前仇将军受伤那场战役,依旧心有戚戚,“幸好老天听到祈祷,将军当时看上去那般凶险,连昏迷数日,最终还是转圜回来。”
走在前头萧临听着他这般说话,忍不住笑声。
“临子你笑什,你当时也哭,别以为没看见啊。”
萧临被揭短,面色有些微红,对周德运等人解释道,“当时将军情况确实十分危急,以至于刚刚醒来那段时日,有些神志恍惚,这才特意打申请,从前线撤下来到这大同府来疗养。谁知道便是在这里,还是免不和敌人干上场。”
都没资格上。
然而眼前说话之人却于寻常女子不同,她端坐在那里,脊背习惯性地挺得笔直,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目光清澈直视着他,毫无羞涩之意。
萧临莫名从这个女子身姿中看出某种熟悉之感。好像她并不是位陌生后宅妇人,而是自己应该熟捻帐中兄弟。
“诸位是家将军同乡?”萧临撇开脑海中奇怪念头询问。
仇岳明将几乎脱口而出熟名字咽回去,稳住心神开口,
袁香儿和仇岳明对视眼,他们都从这两位将军话语中听出自己想要获得信息。看起来仇岳明身躯确实是在他陷入昏迷
“这位……将军,既然是仇将军亲近之人,想必有听将军提起过,他家乡后山有片酸枣林,那里枣子又酸又甜,十分可口。山脚有条小河,里面河蚌大而鲜美。仇将军有位从小上山下河伙伴名叫大胖,可惜大胖在他十三岁那年被入侵村子胡人挑在枪尖上。此后他便从军……”
那是在个大雪夜里,他们被敌军围困数日,断粮断水,躲在战壕后啃着地上冰雪充饥。
仇岳明便对身边两个兄弟说起家乡美食,说起那香甜大枣,说起那肥美河蚌,说起自己起寻觅美食童年伙伴。
“没错没错,这事将军只和咱俩说过。看来确是将军老乡啊。”朱欣怿听得此话,不再怀疑,拍手掌,上前握住周德运手,使劲摇摇,“惭愧,惭愧。老朱是个粗人,老乡你别见外,咱家这就带您几位去见家将军。”
几人放下戒备之心,拿出塞北汉子豪爽热情,领着周德运行向将军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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