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最后次看到天空,即便这个人类什也不做,大概也活不多久。
但阵法光芒亮许久,那种强制契约痛苦直没有出现。相反股温热暖流来回漫过他伤痕累累肌肤,最终汇聚在他已经断尾部上。
丹逻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绘制在船身上不是强制契约阵法,而是人类术士常用治愈伤口阵
袁香儿伸出手,解开扣在丹逻头上嘴套,却没有断开将他双手束在身后铁索。
这个妖魔即便伤重濒死,形容狼狈到这样程度,看着自己眼神里依旧看不见半分示弱。
袁香儿把他扶进小船船舱躺好,在他身边蹲下来,
“你愿不愿意做使徒?只要你受约束,从此不任意伤人。便不伤你性命,也绝不会肆意折辱于你。”
“你们人类不是有句话,杀人者,人恒杀之?作为个捕猎者,早就做好自己成为猎物准备。无需多言,杀,拿走妖丹和骨骼便是。”丹逻面色惨淡,呸出喉咙中口污血,嘴角却勾出抹笑来,
也够用。”年迈老者无可奈何说。
怎会有怎蠢人类?
算,并不想看见他少只胳膊模样。
“抱歉,阿逻,长久以来直让你忍耐。”素白收起船头鱼竿,细细鱼线在空中隐约有光。“这本是你本能,和做朋友很辛苦吧?”
丹逻眨眨眼睛,心中升起股熟悉恐惧感。
“死百,也还不错。喂,杀以后,能不能把你不要残躯丢进沅水里,想要死在水里。”
袁香儿没有搭理他,取出支符笔埋头在船身绘制。
那是人类法阵,符文繁复,威压强大,随着最后收笔,阵法红色光芒亮起。
还是,非得把折磨到最后,才肯放弃吗?
丹逻咽喉里腥红血液再涌出,顺着脖颈流下。他看着头顶天空,
“这多年总是让你迁就。至少在最后希望也能为你做些什。”那个笑呵呵身影说着说着就淡,“阿逻,加油,这个世界没,你也能找到很多朋友。”
那身影最终消散在水雾弥漫芦苇丛中,
眼前世界变得清晰起来,唯独留下那条蜿蜒盘恒鱼线,鱼线那头跟上来位人类法师。
丹逻想要撑起身躯,剧痛如同潮水般覆盖感官,集中在残缺尾部。他这才发觉自己已经失去动弹体力,甚至连这样睁着眼都已经是竭尽所能。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年轻人类女郎,步步向他走来,朝着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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