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穿着件精致白色长裙,如雪皓腕上戴串串漂亮修饰物,加之眉目如画,桃腮樱口,有少女清纯也有都市女郎性感,很有些勾魂摄魄小魅力。
不过听到宝儿很严肃地在电话里以长辈口吻规劝别人,唐逸就有些忍俊不禁,想想几年前,宝儿自己就跟匹小野马样,那时候怎就不知道要好好学习呢?
“叔叔,快到吧?”现在也就私下宝儿才会偶尔喊唐逸几声叔
春城东水区燕阳宾馆是座五层高建筑,从外面看毫不起眼,白色楼体上挂着三三两两空调室外机,楼顶上悬挂着某电器产品时尚气派广告牌,和市区所有小宾馆如出辙,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在辽东大大小小干部心目中,这座昔日省纪委招待所绝对是令人谈虎色变所在,任谁也不想和这个宾馆沾上点关系。因为当你有幸在这里住上那几晚,很可能就代表着政治生命终结。
刘建国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踱着步,烟蒂烧到手指,猛地痛他才恍然惊觉。茶几上烟灰缸堆着满满烟头,旁边散落着歪倒易拉罐,极为杂乱无章。
在这里待遇还是很人性化,除问话时间,几乎也没人来打扰他,但在这狭小空间,和外界切断切联系刘建国有种几乎被憋疯感觉,外面发生什他不知道,但从调查人员越来越严厉口气中他感觉得出情况不妙。
现在他有些后悔,没有和侯富贵商量就脑袋热卷进这场政治漩涡,事态发展他猜不透也看不透,当初某些人暗示已成明日黄花,看来在这场政争中已经败涂地。但他知道,什话该说,什话不该说,因为有些话,不管那些高官是什政治立场,就算斗得再厉害,也不希望有人捅破这层窗户纸。
“哒哒。”房门轻轻敲响,随后就推门走进来胖瘦两名干部,高处和刘处,应该都是省纪委处级干部。
都是老熟人,胖乎乎高处笑容可掬,直都是那亲和。刘处相对严肃些,比较较真,尤其是最近,对刘建国态度越发严厉,尤其对刘建国和刘进儿媳间那点事逼问得很紧。个唱红脸个唱白脸,几乎是中外大多数执法机关办案时最惯用手段。
看着两人又千篇律地在沙发上坐开始拿出本本纸笔,刘建国心中就哀鸣声,知道折磨自己时刻又来到。
……
银色轿车在坑坑洼洼柏油路上颠簸着,唐逸好笑地看眼身边正拿着手机本正经要人“好好学习,孝顺父母”宝儿,微微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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