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什忙将卡宾枪双手奉上。
叶昭掂掂,枪口垂地,默默注视着僧王。
阵风突然吹过,旗子猎猎作响,僧王旗下精兵悍卒、叶昭麾下百战蓝旗,此刻都屏住呼吸,不知所措。
两位主子惊天碰撞,谁能插手,谁又敢插手?
“啪”,亡命牌被僧格林沁扔在地上,随即他猛地挥起雪亮砍刀
“王爷,景祥甲胄在身,恕罪!”叶昭微微抱拳,声音清朗。
“小王爷不必多礼!”僧格林沁声似洪钟,威势迫人,“待本王斩人犯,再与你叙话!”
抬头看看天色,僧格林沁虎目睁,伸手就扔下令牌,大声道:“斩!”
胜保心里嘿声,果然视人如无物,如亲王这般,才称得上天下豪杰。
令牌落地,刽子手伸手就去拽潘天星脖颈后木牌。
坐正身子,笑着说句:“谅他知道来也自讨没趣,定不敢捋亲王虎须。”
话音未落,却听远方隐隐有马蹄声响,却是来得极快,蹄声如雷,翻滚卷来。
僧格林沁虎目猛地睁开,如同闪电般,莫可逼视。
胜保心脏就如同被大锤重重击打,嘭嘭嘭狂跳,急忙转头,心下骇然,这,这还是人?怎会有如此气势?
几里之外,扬起风沙中,果然是彪骑兵,重盔蓝甲,列锥形阵如尖刀般刺来,未到近前,气势迫人。
“住手!今日谁若动他根汗毛!景祥立誓!定叫他子子孙孙,皆生不如死!”眼见情势危急,叶昭准备好劝说僧格林沁之词全用不上,脸沉,盯着那几十步外刽子手,字句说。
刽子手身子颤,就滞在那儿,他虽然满脸横肉,毕竟是有父母妻小之人,如何敢与当朝权贵抗争?
僧格林沁冷哼声,突然大步而出,走上几步,夺过刽子手怀里鬼头刀,脚将其踹倒在地,伸手去抓人犯脖颈后亡命牌。
巴克什和苏纳对望眼,都说完,今日主子要吃大亏。
叶昭脸色也微微变,终于缓缓抬起手,大喝道:“枪来!”
“呜!”深邃而激昂号角响起。
刑场前,那排排兵勇突然动起来,“嘭嘭嘭”最前排巨大虎头木盾个挨着个重重落下,泥土飞溅,枝枝长矛从盾阵中伸出,密密麻麻矛尖闪着慑人寒光,嗜血杀气仿佛突然间弥漫天地。
胜保心下叫声好,亲王果然是亲王,精兵悍卒,勇不可当。
攸忽间那彪骑兵已到近前,骑士们纷纷拉住马缰,骏马长嘶,停在盾阵枪林几十步外。
重骑潮水般分开,名雍容华贵少年策马而出,可不正是叶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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