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伙子连滚带牌将硬纸板抢在怀里,看着硬纸板上被马踏车碾后模糊不清字体,却是欲哭无泪。
小伙子乃是《广州商报》二老板,手里硬纸板乃是明日商报模板,因商报规模极小,是以不得不租用粤报印刷厂,小伙子就是要将模板送去印刷厂。
呆好会儿,他转头见到德长萨哈几人正欲离去,马上就跳起来,大叫道:“你们几个,给站住!”
德长几人愕然回头,小伙子快走几步,就想揪萨哈脖领子,被侍卫挡住,他大叫道:“你们别走,赔钱,快点!”
德长对萨哈使个眼色,说:“赔他个银元!”德长也难得这般讲道理,身在广州,也是没办法。
计嘀咕好阵,更听他说甚:“有看着,放心,跑不!这不银子还在咱手吗?”德长脸色更是难看。
幸好隔壁就是泰和银号,银号伙计倒是极为热心,免费称量,最后称得这锭银子乃是九钱分。
德长沉着脸,在旁边冷眼看他们磨叽,在京城,除跟景祥那次吃大亏,又哪里遇到过这种事?
店伙计得实数,倒是千恩万谢走,德长沉着脸道:“把碎银子都换成银洋。”萨哈心里忽悠,只好去柜台将身上碎银子都掏出来,称量换银元。
德长心里郁结,走到银号门口长出口气,突然就是怔,却见银号招牌旁人极像瑞四,看到自己马上转身,消失在人群中,看那背影,却真是越看越像瑞四。
萨哈不敢违拗主子意思,从袖里摸出个银元扔过去,心里这个心疼啊,那草纸板看来看去
德长心里可就翻江倒海,今日可真是事事不顺,大早就数次吃瘪,从出驿馆准备乘公交到雇马车,就没样事顺心,难不成,这都是景祥安排?故意戏耍自己?
越想越像,说不定那人力车都是景祥手下。
不然怎会处处碰壁?这世道,还没听说揣着兜子银子,还到处被人瞧不起。
可再想想,若不是萨哈不争脸,自己也受不这窝囊气,越想越气,等萨哈换好银子颠颠跑过来,陪笑道:“主子,咱去哪儿?”德长猛地就是脚,将萨哈踹出银号,骂道:“回驿馆再收拾你!”
萨哈被踹几个跟头,摔倒在街中心,恰好匹马车慢慢驰来,被萨哈这突然吓,红棕骏马长嘶声,又是跳又是尥蹶子,车夫大声吆喝,车厢里却滚落人,青袍瓜帽小伙子,手里抱着硬纸板,那马乱蹦乱跳,小伙子吓得手松,硬纸板落在地上,他人连连后退,那马在硬纸板上跳几下,才被车夫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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