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站在这银安殿上,他心情颇不平静,南朝虽说有太后,有同治爷,但谁都知道朝政大权,尽在肃王之手。
肃王此人,小小年纪南征北战,出将入相,就算置于史书上,仅仅以其现今之功绩,那也是第流名士,而中州大地却是百多年未见声望如此之隆、战功如此显赫人物。
只是国之将亡必生妖孽,现今大清国风雨飘摇,天上又降下这位人物,可真不知道是福是祸。
劳崇光心里感慨,脸上不动声色,听肃王问起云南情形,条条回答。抽空偷偷瞄肃王眼,金冠粉面,龙袍玉带,贵气逼人,黄灿灿团团祥瑞,端得是好个少年王爷。
“抚台可在广州多游玩几日,若不是现今军情繁琐,云南地全赖抚台维系,倒真恨不得留抚台十天半月呢。”
,首推叶昭,而清军大多懵懂,各路义军就更是两眼抹黑,就说当初太平军北伐,对于沿途州府情况就概不知,到河南境内,对于只有千守军却有大量物资补充开封府弃而不顾,概因以为开封府乃是重镇,定守卫森严,反而去攻打怀庆,以图获得补充物资,军情不明,陷入清军包围圈,苦战两月方脱,在后人看来是次极严重战略失误,但以当时情况,统帅却也没有选择。
而平远西征军,却完全不会面对这种局面,哪个州府可以打,哪些可缓而破之,对这详尽情报苏爵爷又岂会没数?就更不要提热兵器面对冷兵器巨大优势。
现今西路战线,叶昭全不担心,平远军各路,压力最大却是神保,面对李秀成发匪精锐数万人,又是被压制年,嗷嗷待哺狼崽子般,这平远第镇可很是要经过番血战。
踱着步默默思索着,叶昭也知道,现在兵房衙门定然是纸片电文雪花般飞,后勤调度、通信保障均是重中之重,需要兵房从中协调。
“王爷!云南巡抚劳崇光到!”侍卫进殿禀告。
“不敢
叶昭就是笑:“有请。”
不大工夫,名侍卫领着发辫斑白*员走入,劳崇光乃是道光十二年进士,年近花甲,精神却矍铄,进殿门恭恭敬敬跪倒:“罪人劳崇光参见王爷!”
叶昭笑道:“抚台大人请起,抚台心系苍生,迷途知返,免生灵涂炭,善莫大焉,又何罪之有?万不可再如此说。”
“王爷宽宏,卑职不敢当。”劳崇光说着话,慢慢起身,垂首却不看向叶昭。
劳崇光实则早就同两宫有书信往来,平远军在贵州势如破竹,云南转眼成孤境,他与众*员合议下,当下就降南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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