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昭摆摆手道:“你这话可不对,给两宫上折子是份所当为,在南京,可不就是为皇上、为两宫办差?”
“是,是。”苏纳忙答应两声,退回去。
毛昶熙眼中光芒闪闪,却垂着头,副谨小慎微模样。
叶昭琢磨会儿,说道:“苏纳、巴克什,你们都试穿过新军服,说老实话,你们觉得怎样?”
巴克什和苏纳都是呆,对望眼,巴克什躬身道:“奴才戴军帽时委实觉得有些别扭,辫子盘在头上也不是,撒下来也不得劲儿,怎戴怎不舒服。”
特意嘱咐叶昭,兹事体大,需严查严办,不可姑息。
第五镇,皆是红娘广西旧部,在广西谋反之时大多已割辫子,而现在换新军装,后面梳条辫子,确实不方便,倒也不是故意妄为。
叶昭也知道,清代历史上最早割辫子就是从新军开始,同样是因为戴着军帽有辫子太不方便。
实则此事同李蹇臣、毛昶熙,甚至苏纳,都没什关系,但叶昭却召他们来,三人都不知道何意,其实此事要说简单也简单,发文给第五镇苏爵爷,令苏爵爷彻查就是,至于割辫之人该如何处置,是严办还是宽恕,自是王爷言而决。
四人传阅电文,都暗自观察叶昭脸色,却实在看不出王爷喜怒。
叶昭微微点头,道:“发匪北军,战力不强,是以平远军百战百胜,但若遇到英法劲旅,极小不方便对于整个军团来说就可能累积成大祸,唉。”说着深深叹口气,但自然不再深说下去,很多事都不用自己来说,自己话风透出去,自然会有人来帮自己说。
不过就算只是割新军之辫子,那也是惊天巨变,自然不能蹴而就,要慢慢透风,慢慢造势。
“你们说说,这事儿该怎办?”叶昭轻轻拍拍桌上电文,对巴克什道:“巴克什,你先说。”
依巴克什意思,这帮胆大妄为之徒自然砍头百,可第五镇乃是苏爵爷所统,又几乎都是苏爵爷旧部,这话可就不好说,近前步,躬身,琢磨着慢慢道:“依奴才愚见,或许道听途说而已,着苏爵爷查明就是。”
叶昭微微点头,又看向其余三人,苏纳见王爷目光在自己脸上扫圈,心里突,急忙出列,躬身道:“奴才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湖南*员,为何不经政务院、不经总理王大臣、摄政王,而直接上书两宫,以奴才看,多半就是陷害苏爵爷,此风断不可长,该当将其拿下办僭越之罪。”
李蹇臣默不作声。
毛昶熙微微蹙眉,嘴唇动动,终于还是把话咽进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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