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外,跪坐抱着三弦琴井上乐师见到苇月伊织,诧异看着她,直说不出话来。
井上乐师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虽然她仅仅传授苇月伊织三个月琴艺,但对这位琴技根基极为深厚美艳艺妓自然印象颇深,何况,肯发大笔银钱疏通乐院请她去给艺妓传业,仅有春江馆家。
“渡边……”井上乐师还记得苇月伊织名字。
“井上老师,现在叫苇月伊织。”苇月伊织跪坐在井上面前,静静看着老师。
井上也是七窍玲珑心思,惊讶道:“你,你就是她们说月格格吗?”这座大宅子,所有佣人,都是为月格格准备,井上早就猜到月格格可能是本国人,却没想到是自己学生,或者说,曾经学生。
为是金凤叫她们穿来应景呢,谁知道刚刚这小婢不小心手里银盆险些洒出水来,惊呼句日本话。
小婢已经吓得脸发白,跪在那儿,个劲“思议马赛”。
苇月伊织更是惊奇瞪大清澈迷人俏目。
叶昭笑着对她道:“看,金凤多疼你,以后你就不怕没人跟你说话。”
苇月伊织跪着挪几步,伏地清脆道:“非常感谢您,三夫人!”
苇月伊织轻轻点头,说:“中国人是这样叫。”
井上突然放下三弦琴,伏地道:“苇月小姐,拜托您件事,弟弟,因为煽动对中国人仇恨被幕府抓起来,听说要被处以死刑,也被皇室逐出乐院,请您定要想办法救出弟弟,中国人,肯定有办法。”
苇月伊织沉默好会儿,眼里有些悲伤,说:“对不起,井上老师,不能答应您,因为和您样,没资格向中国人提出任何请求。”
井上眼圈渐渐红,坐直,沉默不语。
叶昭自不知道异国女子们正为她们命运而悲哀,在苇月伊织走后,他就上下打量金凤,金凤眼里媚意仿佛滴出水来,“老爷,们洗个澡,就在这边安寝
金凤忙拉她起身,笑道:“这在你们日本国只是表示感激,在们中国可是很隆重礼节,你要行这个礼,也只能对你家先生行。”
叶昭笑道:“不妨事,还是按照她自己礼节吧。伊织,你告诉这些小姑娘,没关系,叫她们下去吧。”
苇月伊织用日文对那些小婢吩咐几句,小婢们才惶恐退下,看样子,个个年纪都不大。
苇月伊织又看向叶昭,叶昭仿佛知道她想说什,笑道:“你也去吧,去看你井上老师,今天就陪她睡好。”
苇月伊织“哈伊”声,起身,小碎步行云流水般聘婷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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