钮钴禄氏抹着泪,只是摇头。
兰贵人又道:“姐姐,您琢磨琢磨,要不是景
各地督抚中,实在很有几位唯兰贵人马首是瞻。
“皇嫂,还是那句话,希望您莫要负。”叶昭炯炯注视着兰贵人。
兰贵人华丽簪花头板在宫灯下烁出种妖异风情,不喜叶昭这种咄咄逼人目光,除先帝,也从来没有男人敢这般肆无忌惮直视她。她侧过雪白俏脸,没有吱声。
兰贵人走后,叶昭洗过澡,回到寝宫,上床安歇,琢磨着这些事,朦朦胧胧,好似还在和兰贵人动心机,念叨几句“兰贵人”什。
架子床前是黄莺鸣翠柳屏风,隔着屏风,负手而立黑衣女侍从听到,侧头想想,就转身走出去。
昭笑笑,道:“南国事儿,可还真瞒不住。”
兰贵人呆会儿,说:“只是询问他战况,可没说别,你若看到信,就该知道。”
叶昭摇摇头,端起茶杯,说道:“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事不过三,此次也不说什。皇嫂,希望不会再有第三次。”
兰贵人默默不语。
过会儿,她问道:“你几时去前线?”
寝室门外,又有两名女侍卫。
现今和两宫关系险恶,是以就算在这小红山行宫,王府侍卫也守卫极严。
女侍踩着红地毯走过吊灯明亮回廊,拐个弯,轻轻敲门。
房内,刚刚洗过澡兰贵人正与钮钴禄氏叙话,“姐姐,这事儿也不能怪景祥,您想啊,江山是他打下来,他手下那些骄兵悍卒,能服载濂吗?设身处地想想,以后载濂亲政,和景祥真就是个你死活,他那帮手下可不都是载濂眼中钉?景祥要垮台,他们谁也别想落个好结果。”
说着兰贵人轻轻叹息,“要怨,就怨老六,若不是他篡位,若不是他想害你姐妹,也不会闹到这步田地。景祥,也是身不由己啊!”
叶昭道:“明日便走,走水路。”
虽然直隶境内,京师卫戍力量抵抗激烈,但攻破北京城只是时间问题,叶昭自希望能第个进北京城,同时摄政王前线督军,对于在直隶平远军,在各处战场平远军,都会是种激励。
俄国人舰队已经逃回罗夫斯克,自己走水路,若到渤海湾时天津已经打下来,就直奔天津,若不然就在登州上岸。
把两宫和小阿哥接来金陵,自是免得山高皇帝远,她们在广州趁机生事。
叶昭最担心,自是这紧要关头,趁自己去前线,兰贵人给自己唱出意想不到大戏,这个女人,可实在轻忽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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