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原道:“既然说定,那就立个契约,人心无凭,立契为照。”
姚复怒道:“也正有此意,恐你到时耍赖。”
孙教谕连连摇头,心里暗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但既然刘宗周无言纵容,他也懒得多说,就命人取纸笔来让张原、姚复二人立约为照,然后赶紧让二人离开,刘宗周也告辞,说十月二十九日再来。
孙教谕送走刘宗周,独自立在院中摇头,这事有些荒唐,若被提学官得知,只怕他要受斥责,到时只有把责任推在刘宗周头上,这事就因刘宗周而起。
就只好问张原和姚复:“那你二人以为当由谁来评判?”
张原道:“愿听姚秀才高见。”
姚复鼻子出气,冷哼声,说道:“就让本县去年岁考、二等生员都来评判,这样才公平——孙教谕,去年岁考前三等生员共有几人?”
孙教谕道:“等二十人、二等三十四人。”
姚复道:“要求也不苛,只要这五十四人中有四十人认为张原时文通得过,那就算他合格。”
张原心道:“还说要求不苛,这比率达到百分之七十五。”说道:“姚秀才是老生员,请姚秀才写篇八股让诸生评判,看能不能让五十四人中四十个人满意?”
“你!”姚复怒视张原。
孙教谕道:“这要求稍严些,就三十六人吧,三十六人通过就算合格,两位可有异议?”
张原道:“教谕大人公允。”
姚复心想:“三十六人也占大半,张原想让大半人认可他新学八股,哼,难比登天吧,自古文人相轻不知道吗!”便也道:“就依孙教谕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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