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建林恍惚间觉得,他才是那个香味源头,而不是他家。
他被这股香味弄头晕目眩,无法正常思考,下意识拍打着身上口袋,想看看是不是有块肉掉进口袋里,但很快,符建林惊恐地发现这个味道是从他嘴巴里传出来。
从他喉咙,他嘴巴,他鼻孔里冒出来。
“不,不不不——”
香味愈来越浓,直到这股肉香彻底将符建林包围,他整个人趴倒在楼梯上,远离自家房门,他彻底想起来!
符建林嚼两口肉,觉得这肉有点老,但好在总比没有好,权当锅贴。
“死婆娘,也不知道煎嫩点。”
他两下喝掉半碗稀饭,又夹块肉,狼吞虎咽地吃下去。
这煎肉像是有某种魔力,越吃越香,越吃越想吃,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整个碗都吃空,再伸出筷子时,筷子与碗沿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稀饭也没。
有点踌躇,干脆退回去。
不知为何,自从昨日过后,符建林这心底总是有点不安分。
他老觉得自己好像是……
忘什事。
而且是什他绝对不想回忆起来事,可这种失忆般感觉又让他在极度难受同时,下意识想要记起来,两种冲动折磨在起,令他难受不已,连今天班都不想去上。
他已经死,他被剁成肉块装进冰柜,而凶手正是他那个逆来顺受妻子!
他肉体被肢解,灵魂却锁在这栋居民楼里,不断地轮回,徘徊在白日与黑夜之间。
也就是在他回忆起切同时,整栋楼包括他自己都发生异变,楼道里弥漫着腐朽气息,楼大门重新出现,它从领域中回归现实。
而符建林眼看着自己手变得越来越小,骨骼节节交错
符建林放下碗,就这摊在椅子上,把脚丫从拖鞋里伸出来。
然而奇怪是,煎肉虽然没,但空气里肉香却还在。
不止是残留味道,就像是有个看不见人在这个房间里煎越来越多肉,这些肉齐散发着香味,充满整个屋子,香让人窒息。
哪怕符建林吃饱,口腔也在不断分泌着口水。
他忍受不地跳起来,打开房门走到楼道里透气,但不管他走到哪里,这股气味都如影随形。
幸好是今天隔壁没有再剁肉。
符建林踩着拖鞋,端着那碗肉回到桌面,用筷子夹起块放到稀饭上,口吞下去。
与他墙之隔萧栗悠悠地掷出枚硬币——
背面,人头朝下。
在他面前,本笔记本正在奋笔疾书写着什,罪天在记录这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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