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办。”“先办”是锯箭杆,“以后”是内科。此外有只锯箭杆,并不命其寻找内科,也有连箭杆都不锯,命其径直寻内科,种种不同,细参自悟。
2.补锅法。做饭锅漏,请补锅匠来补。补锅匠面用铁片刮锅底煤烟,面对主人说:“请点火来烧烟。”他乘着主人转背时候,用铁锤在锅上轻轻敲几下,那裂痕就增长许多,及主人转来,就指与他看,说道:“你这锅裂痕很长,上面油腻,看不见,把锅烟刮开,就现出来,非多补几个钉子不可。”主人埋头看,很惊异说:“不错!不错!今天不遇着你,这个锅子恐怕不能用!”及至补好,主人与补锅匠,皆大欢喜而散。
郑庄公纵容共叔段,使他多行不义,才举兵征讨,这就是补锅法。历史上这类事情是很多。有人说:“中国变法,有许多地方是把好肉割坏来医。”这是变法诸公用补锅法。在前清宦场,大概是用锯箭法,民国以来,是锯箭、补锅二者互用。
上述二妙法,是办事公例,无论古今中外,合乎这个公例就成功,违反这个公例即失败。管仲是中国大政治家,他办事就是用这两种方法。狄人伐卫,齐国按兵不动,等到狄人把卫绝,才出来做“兴灭国、继绝世”义举,这是补锅法。召陵之役,不责楚国僭称王号,只责他包茅不贡,这是锯箭法。那个时候,楚国实力,远胜齐国,管仲敢于劝齐桓公兴兵伐楚,可说是锅敲烂来补。及到楚国露出反抗态度,他立即锯箭事。召陵役,以补锅法始,以锯箭法终,管仲把锅敲烂能把它补起,所以称为“天下奇才”。
明末武臣,把李自成围住,故意放他出来,本是用补锅法,后来制他不住,竟至国破君亡,把锅敲烂补不起,所以称为“误国庸臣”。岳飞想恢复中原,迎回二帝,他刚刚才起取箭头念头,就遭杀身之祸。明英宗也先被捉去,于谦把他弄回来,算是把箭头取出,仍然遭杀身之祸,何以故?违反公例故。
晋朝王导为宰相,有个叛贼,他不去讨伐。陶侃责备他,他复信说:“遵养时晦,以待足下。”侃看这封信笑说:“他无非是‘遵养时贼’罢。”王导“遵养时贼”以待陶侃,即是留着箭头,专等内科。诸名士在新亭流涕,王导变色曰:“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何至作楚囚对泣?”他义形于色,俨然手执铁锤,要去补锅,其实说两句漂亮话就算完事,二帝陷在北边,永世不返,箭头永未取出。王导这种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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